沉重地呼吸。
它们打在了上嘴唇。
星润之拖着行李站在机场的出口,沿路上的巴士与出租车来来去去,讨价还价的声音以及有借财力秀恩爱的新婚恋人。
“我还活着。”他面前的司机敲打着自己的窗户,看着都不耐烦了,直呼哥们你到底坐不坐啊。
当是做了一场梦。
星润之能感到一股狰容,正在自己的本该绝望的体内冲撞,周围人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缓慢。
面前这个交通枢纽,仿若是人生乃至未来的枢纽。
他试图平复汹涌澎湃的力量,自己只是离开家外出考古了一段时间,外加蹲了大半年的精神病院罢了。
感觉太过真实。
难不成我真疯了。
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此次醒来回归都像是重新开始。
手机里女友回复的消息,在催促着,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痛苦的记忆会像沼泽一样将他自己吞噬。
他向那个不耐烦的司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赶快转了一笔钱。司机见状,脸上的表情直接发生百八十遍的微缓。
协助客人他打开了车门,放好行李到后备箱。
车子缓缓驶出机场,窗外倒退的景色化作流光与心境慢慢平息。
星润之其实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经历是否真实,但自己现在的选择全然和过去产生了分歧。
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当时自己因为回复消息错过了班车,这种在旅游区流量爆棚的时候延误了许久。
同样的还有在楼下花店买花的时候。
车子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酒店。
黄色的玻璃门中,有一位珊珊美女正打扫着卫生,金碧辉煌的古典装饰仿佛能看到那些蕴藏的底蕴与时光。
仅是这一眼睛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跳车走进那家酒店,无论车速有多快。
他都想去寻找什么。
“司机,停车!”星润之突然说道。
司机被他自觉平常无奇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慌张地打上方向盘,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
然而星润之还没打开车门,一股死亡的气味就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心脏猛地一跳,那股无形的力量居然从像是筋脉的地方从体内拉住了自己的双手。
任何试图挣脱的动作都是徒劳,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响起了司机惊恐的呼喊声。
终于在放下这个决定后。
“没事了,继续走吧。”
他用尽全力,终于从那股力量中挣脱出来。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后座的沙发上。
汽车加速,后视镜中那家酒店越来越远,那里似乎隐藏着他所追求的答案。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必须面对这一切。
司机问道:“你没事吧。”
“司机,我没事。”星润之尽量保持平静。
司机虽然疑惑,但还是专业地行驶着。就这点钱还要给公司纳贡,哪里有别的什么心思。
星润之拨通了科教院的电话,他声称自己遭受到了死亡威胁,从出机场到出租车上尚且都在可监控范围内。
现在他希望能得到国家警方的保护。
考虑到星润之对行业内的贡献以及人脉,以自己这点要求其实不太过分。
很快当他到达自己楼下时,探员也已经在那里准备汇合了。
下车时跟司机确认了下时间,打标恰好两百元,现在是下午一点。
上一次自己是晚上六点到家,发现了女友的尸体,法医鉴定报告为五点半前死亡。
虽然当时的记忆到现在已经模糊了,但是被陷害入狱以及她其实还活着这件事,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栋楼过去是自己安憩的地方。而现在这栋民居复试,望着两边在商铺来往的人群。
面前这缠绕着电信箱,通往隔层的楼梯,恐惧和不安开始冥冥躁动。
警方已经在周围布下了保护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