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星润之挠着脑袋,虽然大致能确定对方就是那位曾经缪斯的主管,但根据被坑的经历,现在心中不经万马崩腾满脑子都在想,保不齐这大哥待会就笑着把自己的心窝子给掏出来。
“我是说,你的这顶帽子。”
二先生壮硕的右臂,划出冲拳,直从脸颊划过。空气中打出类似残影般的旋风,之后更加惊喜的便是那顶直接从星润之耳后变出来的帽子。
“这是什么帽子戏法。”话说刚刚那拳头,可以把我的脑袋压扁了吧。仿佛日和的表情出现在星润之三次元的脸上。刚才那些玩意我还能用生物实验解释,刚刚这招铁定是魔法了吧!
“先别急,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二先生露出很看重的星润之的表情,不在意的抛开帽子后,大手搭住了后者的肩膀。
“倒不如说是被坑过来的,你看我这条小命差点就丢在这了。”星润之顶着汗颜,余光依旧不忍从那张大手移开。指不定,下一秒这手机又握着什么东西呢。
“可我觉得并不认为是这样,而是你足够疯,能接受马面的建议并付出行动,我认为真的敢去做,这多少有点惊为天人。”二先生接着道,“所以你一定有必须得去做,或则说,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对吧。”
这合理吗,这太不合理了。星润之惊叹着对方的直觉,果断答道:“是的!”
现在似乎感觉只要是与他对视,对话,甚至是处在同样的环境,身上都会燃起一种无法表达的力量。
“信念!我非常喜欢拥有信念的人!许多人的一生正是缺乏信念。既然你还不太清楚,那么便由我告诉你,注射过O形试剂的病人,都没有办法,离开病院,换句话说,一旦回到地面迎接你的只有死亡。”
“这。”
“我知道,光说你并不会相信我。而作为你可能存在的伙伴,我很愿意,帮助你认清现实。”
现实是有边界的。
想象不过是从现实中搜索,由有限拼凑出的无限罢了。
三人约定了个日期,而在那天到来之前,星润之都得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的病栋里,哪儿都不许去。
不准胡思乱想。
更不可以跟任何人打听任何事。
至于人际关系问题,查理会帮忙打点。
于是在经历过,各类霸凌、歧视、排挤等各类只会发生在电影中夸张作死小角色的生活后。
正在洗衣房工作的星润之,被几位壮汉领了出去。
在他的带领下,几人简单的乔装打扮后,同相关的管理人员携带着几位重度臆想症患者,乘坐电梯来到了地面。
“外面的世界……”
星润之看着玻璃窗外的人群,男女老少,来自各行各业,喜怒哀乐自由懒散又或是严肃行事。
他再看向二先生,没错,他在笑,那是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笑容。
“你们出院吧。”
在蓝衣管理员打开手铐的瞬间。
几位患者便奔跑向前。
他们不是没有困惑,只是所有的情绪理智在这一刻都淡然无存,
不对吧,一路上我观察过他们的表现。
这五个人里,至少有三个是装病到现在的,多少应该要产生些怀疑吧,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
是因为自由吗,还是说?
他们都应该有超能力来着?
星润之看着,满脑子写着大不理解。
可那些病人的身体在逐步靠近大门时,正不断的发生枯萎,最后当大街上的行人注意到这自动打开的玻璃门时,只看到里面表情阴沉的工作人员。
将了声晦气便离开了。
他站在原地还没催出星润之走。
看起来是刻意安排的独处时间。
很快又有两名陌生的员工来到背后。
“不走吗?”
“要走吗?”
“其实主动权已经在你身上了。”
“真会开玩笑,这可是会死啊。”
“人固有一死嘛,说不定你现在死了对大家都好。”
“大家,你说的大家是?”
“总不能是你女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的,不对那是前女友。”
“可以是前女友,可以是前妻,可以是你在公共澡堂里即将猥亵小时候你的大叔,也可以是你觉得自己赚钱养家多牛逼然后去买瓶醋结果整成洗洁精没提醒你的店员?”
“你!”
“要不然就是我,我说怪了明明有个二先生却没有见到过老大,你对这个老大有头绪嘛,还是说你觉得是个儿童游乐园里戴着弯月礼服帽的黑色小丑?”
那是对眼前人和事物都毫不关心的眼神。接着又是打量世界的目光,又发出了许久没有见过外界的感叹,但没有一丁点留恋。
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