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李氏一直在‘调戏’信王,信王却也不曾恼怒,反而一副享受的样子。
王老汉怕他俩真闹出事来,连忙斥责李氏:“这厨房人手不够,李氏你去,帮着做菜,免得让王爷久等了。”
“爹!”李氏三旬悍妇,竟也学着小女儿家家的姿态跺脚,娇嗔道:“我还要伺候王爷哩!”
‘伺候’这词儿,是她从县里的妇人那儿学来的,用在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境不对。
“噗!!”
信王听了,却猛地喷出一口茶水,再也无法淡定下去。
“王爷你还没回答我哩,俺和宫里的娘娘比,谁美?”李氏半撒娇道。
“李氏!”
见她越来越放肆,王老汉不由动了火气。
信王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同情地看了眼二柱,又回头对李氏微笑道:“本王常年驻扎关外,不常见到宫里的娘娘,倒是军中的将士,体格和你略为相似,看着便是雄壮有力,精神抖擞。”
“……”坐在他下手的高志远,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李氏一个妇人,信王偏要拿边关将士来与之相比,分明是有不把她当女人的意思。
李氏听不出来,王老汉却是听出来了。羞红了老脸,扯着李氏进厨房,叫她帮忙做些事情。
“爹!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吗?”宝柱在另一边,抓着信王的手,摇晃着问道。
信王转过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审视,令宝柱不自觉的有些心虚和害怕,不由低下了头。
见他低头,信王微微一笑,“本王镇守边关多年,少有回到京城的时候,你的这些问题,等回到了京城,自然就知道。”
“好,好的!”不知为何,宝柱不敢再注视着他的眼睛了。
见他心有余悸的样子,信王只觉无趣,便不再理会,轻抿了一口茶水。
王老汉将李氏拖进厨房后,又去了一趟大房,回来时,吩咐王逸轩待会儿过来吃饭。
他倒是没忘记许家的事,又吩咐了孙子,不必将许氏带过来,免得冲撞了贵人。
……
大房。
“真是岂有此理,父亲走后,王家竟这般怠慢姐姐你。”许砚书愤怒的吼道。
要知道,许家没出事那会儿,许知县在世的时候,多少人上门求娶许静娴?
可许家偏偏就看准了王逸轩。
哪知道,现在许知县才刚死没多久,许家稍一没落了,王家人便这样冷落许静娴。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王家这样做,又有什么可奇怪的?”许静娴幽幽叹道。
信王来拿人的那一天,王逸轩为善其身,欲要将自己休弃。
那时她就该看清了。
“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乔装进去,在他们的酒菜里下毒,替爹娘报仇,叫二老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许砚书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恨,说着,便一把拽下额头上绑着的白带,扔到了地上。
“我现在就去!”他直往外冲。
见他这样冲动莽撞,许静娴不由面色一变。
“不行,你是我们许家的独苗,万不可出事,否则爹娘就是在地下,也不能安息。”忙拉住了他,拦着他做蠢事。
信王身边有侍卫护着,靠武力根本不可能。
至于乔装下毒,那更是难以做到。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怎么下?
面对这个有时突然犯冲的弟弟,她无奈道:“我们哪儿有毒可以下呀?”
时间这样紧迫,信王突然就来了荷花村王家,她先前哪知道对方会来,便也就没准备那些东西。
见许砚书仍不甘心,她张了张嘴巴,想要再劝劝他别那样冲动。
可此时,却听屋外传来一阵珍珠坠地的‘嗒嗒嗒’清脆响声。
紧接着就是王寡妇的叫声:“哎呀!我的珍珠手串儿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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