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播放到这里，就接近尾声了。

柳天亿追着何开升出去之后，许东来趁着黑衣杀手还未从二楼下来，取了这部DV就迅速离开了别墅。

陈辛叹了口气，关掉DV，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显而易见，毁容男许东怀是黑衣杀手杀死的，而何开升则是柳天亿亲自追上去勒死的，然后吊到树上，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虽然视频均未拍到这些过程，但陈辛很容易就能脑补出来。

“也不知道，这段无意中拍下的视频，能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陈辛心中暗自想着。

随后一拍脑门，自语道：“管他的，等晚点扔给警方好了，也算是对何开升有个交代……至于，能不能成为抓捕柳天亿的决定性罪证，让警方去甄别。”

他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帮忙提供下情报、证据就OK了。

抓捕罪犯这些，能不参合最好尽量不要参合。

毕竟，他又不是公检法的人。

洗把脸，整理好仪容后，陈辛拿着DV，打开卫生间门，踱步而出。

不过，刚出卫生间，陈辛就愣住了。

柳天亿正站在卫生间外面的走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陈辛心里有些慌，暗想：“他不会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吧？”

刚刚播放视频，音量他开到了最大，搞不好在卫生间外面可以听到个大概。

柳天亿又是视频里的当事人，只要隐隐约约听到一小部分声音，就能联想到这视频是什么……

现在怎么办？

陈辛瞬时间没了主意。

见柳天亿还是盯着自己，陈辛只好打起精神，强自笑道：“柳院长，您也上厕所？”

柳天亿道：“我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上个厕所，能出啥事？”陈辛笑吟吟道。

柳天亿道：“嗯，没事就好，我们继续喝茶吧。我又让上了两壶新茶。”

陈辛见柳天亿暂时没有发难，不确定他到底发现了没有，只好点头，预备等会儿见招拆招。

两人复又回到临窗的位置坐下，品着香茗，各自怀着心事，一时都没说话。

“陈科长，你觉得许院长和何院长……是好人，还是坏人？”柳天亿忽地看着陈辛，声音飘渺地问道。

陈辛斟酌了下言辞，道：“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绝对的坏人，看立场吧，立场不同，得出的结果也不一样。不过，许院长和何院长，对我不错，在我眼里，他们算是好人！至于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什么形象，我就不清楚了。”

柳天亿闻言，目光灼灼的看着陈辛，“那我在你眼里，是好人还是坏人？”

“柳院长您待我也很好，在我眼里，自然是好人！”陈辛诚恳地道。

柳天亿的确待他不错，没有因为他是许东来介绍到人民医院的，而去为难他，的确算是好人。

“那陈科长，你是不会站到我对立面的吧？”柳天亿意味深长的道。

陈辛道：“我只是一个小虾米而已，哪有资格站到您的对立面，您太抬举我了！”

虽话是这样说，不过怀里的DV，陈辛仍然会坚定不移地交给警方，这涉及到了道德、人性等问题。

陈辛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对你有好感，就能容忍你作奸犯科，而不去警局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