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吗？”方白麓见金尚凌自从发现朴佑臣，眼睛就没离开过他，问道。

“不方便吧。”金尚凌轻声说着，步子向着小摊的方向挪了挪，示意方白麓和她一起绕开。

方白麓没多说什么，跟着金尚凌绕开那条路，只是后面的聊天里，金尚凌就显得寡言了许多，只是认真地听着方白麓讲，不时礼貌性地接一下话茬。

金尚凌也并不记路，不知这一逛到底逛了多久，她也没有感觉到累，只知道路上的人越来越少，马路上的车也少得很久才驶过一辆了。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方白麓关切地问。

金尚凌不否认，只是很久之后突然问：“附近哪里可以喝点什么吗？”

“你是指……”

“酒。”金尚凌说。

大小姐不太能藏心思，方白麓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却有些为难地说：“这个点还营业的酒吧就……就总觉得不太安全。”

“没事，喝两杯就回去。”

方白麓见金尚凌如此执拗，也变没有阻拦，带金尚凌去了一家离学校并不远，可却开在巷道里的小酒吧。

金尚凌点了杯烈性的的酒，直接一大口下肚，略有些甜的味道过去，后径直冲脑门。

“你喝点么？”金尚凌问，此刻她双颊微红，眼神里的清纯染上了些许娇媚，不过，明显头脑还很清楚。

“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方白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可你也少喝点，喝完这杯我们就走吧，太晚了。”眼瞅着金尚凌已经下肚了两杯量不小的酒，速度之快，杯中的冰块甚至没来得及让杯壁挂上液化水珠。

金尚凌发了一阵子的呆，又抿了一口酒，机械地点点头。

小酒吧里没几个人，衣着打扮都不像学生，但都规矩地喝酒聊天，身上的纹身让方白麓有些发怵，音响里放着旋律还算清澈的民谣，她心里却很慌，因为金尚凌的打扮一看就是乖乖女，设计颇有些心思的白色连衣裙，半束半披黑亮长发上是货真价实的碎钻珍珠蝴蝶卡，耳环、项链、手链是同套系的珍珠碎钻款，衬着金尚凌不俗的容貌和气质在此时此刻的环境简直太突兀扎眼了。

“走吧！”最后一口酒被金尚凌饮尽，她显得开朗了一些，起身走的稳稳当当。方白麓不得不佩服金尚凌的酒量，她虽不尝酒味，可酒保见金尚凌喝酒时那略显惊奇和赞叹的目光被她瞅见了，显然是在说这姑娘好酒量。

夜风将金尚凌的酒意吹散了些，她只觉得心脏有些沉，一份不知名的心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很难过很难过。

巷子内是靠壁灯照明的青石路，巷子外是路灯通明的大路，方白麓被巷子里的潮气逼得打了个寒战。

眼见着离巷口已经不远了，巷口处却突然涌进了七八个男子，乌泱泱的逆着巷口的光走来，有两三个人个走得摇摇晃晃，口中讲着醉话。

方白麓有些害怕地牵住了金尚凌的手，金尚凌心中也是咯噔一紧，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边走一边往爬满爬山虎的墙边靠了靠，眼睛平视前方，出了巷口就安全了。

“我靠！高级货啊！”突然一个男子大喊起来，在离两个姑娘不远处就加快了靠近的距离，两眼放光，这下看清楚了，都是些混混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