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秋霜的成熟冷静,春露就有些懵懂无知了,特别是她那副伶牙俐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与叶枯荣在一起,从来就没有个主仆之分。
“春露,姑爷既然有事要做,那咱们做侍婢的,自然不能武逆了。”她训斥春露後,又担忧叶枯荣的安全,于是说道:“姑爷,您要干什么奴家不拦着,但千万要平安归来,小姐还在府里等着您回去呢。”
春露插了一句,“还有我们姐妹俩,你可不能不管不问哟。”
叶枯荣拿春露没办法,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瞅着过道里没了人影,于是便朝三楼跑去,这三楼是个赌场,整个天波街,这里是唯一一个可以汇集各类能人异士的地方。
叶枯荣没想赌钱,他迫切想要得到消息,最好能帮戴维洗脱罪名,哪怕不能洗脱罪名,也要让马家寨掉块肉,让他们知难而退,撤销对戴维的状告。
赌场主要讲的是氛围,至于场地的大小,并不是最大的要素,因此这三楼的赌场,可以用拥挤来形容。
嘈杂的喧闹声和骰子声,将这里的热闹升华到另一个高度,叶枯荣天生就是个喜欢被各种稀奇古怪之事吸引的人,不过从小父母就告诫过,这赌和毒一样,千万不能沾,否则一定会有法律教你做人。
叶枯荣一直把这句话烙在心里。
“靠,又输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王老四,你丫运气可真背啊,这才几把啊,就把老本给输光了,我看你这次回去,怎么跟你媳妇儿交代?”
“交代?老子还要给那臭娘们交代,你们等着,老子马上回去拿钱,一定把你们手里的钱给赢回来。”
这话里,无不显露出一个赌徒的心理状态,他们赢的时候想赢更多,输的时候想把本搬回来,他们总有一种迷之自信,相信自己是最终赢家,却不知自己其实是最后的输家。
这个王老四看样子很老成,又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叶枯荣突然觉得,或许他就是个突破口。
“这位大哥,请问您是想回去拿钱吗?”叶枯荣拦住他,问道。
王老四见叶枯荣这模样,整个人笑开了花,道:“叶枯荣,怎么是你啊?”
“你认得我?”
“当然了,咱们小时候,可是一起读过书的,只是后来我没读书,继承家业了。”
叶枯荣很清楚,自家那个镇上,压根就没啥家业可继承,顶多就是几亩田地,因此叶枯荣猜测,他或许就是继承了家里那几亩地罢了。
“是这样啊。”
遇到老同学,不寒暄几下说不过去,叶枯荣将他拉到一旁的桌子前,赶巧这赌场里,也可以喝点小酒,在寒暄的过程中,叶枯荣听他家庭困难,于是小心谨慎的塞了一两银子给他。
王老四嘴上说不要,可小手早就按耐不住了,不过叶枯荣就是要吊他胃口,将银子按在掌心下,道:“不过我要打听点东西,你若能告诉我,这钱就归你了。”
王老四压根就没有想,直接答应道:“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