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三弟艳福不浅啊!盈月公主娇滴滴个大美人,秦国第一美女,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岂不天作之合。”
“可不是,恩公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方才有此天大的机缘。”
二人一唱一和,唱起双簧,好像事先演绎过一般,铿锵顿挫,配合无间,徐子麟真是一个头二个大,机缘,依我看来是‘孽缘’才对,谁若真要娶了她非折寿十年,活生生一个折磨人的‘女妖精’,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徐子麟本想拒绝,徒然想起一事来,盈月公主澡堂子里还‘猫’着一位,苦哈哈祈盼有人拯救,为了纯阳子只能再闯‘盘丝洞’,忽而又想起一事,於蒙毅耳语一番,‘好二哥’神色严肃急匆匆的去了。
大郑宫,暖阁。
暖阁内生有地火四季如春,驱走晚秋的一抹寒意,徐子麟单刀赴会,一股迷迭香气扑鼻而来,宫女们轻轻挑起布幔,映入眼帘是一副美女图,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盈月公主神采照人,一色水分袖,脚踏流云靴,云鬓高耸,淡扫娥眉,略施粉黛,娇媚惊艳,立於阁中如一朵鲜艳的牡丹绽放,眼角含春,见了子麟主动迎上,小鸟依人的模样儿,处处透着一份乖巧可人。
徐子麟受宠若惊,眉宇黑线紧锁,‘倾城美人’乃何许人也,柔情蜜意是她,翻脸不认人也是她,今日又换上一副柔情似水的面孔,不知葫芦里卖的到底又是啥。
‘心若冰清,遇事不惊。’
徐子麟朗诵清心咒护住心神,生怕失了方寸重蹈覆辙,盈月公主人间尤物,一言一笑极尽诱惑之能事,媚态众生,换个定力稍差的人,早深陷温柔乡难以自拔。
“来,先生请上座,尝尝戎狄的乞戈(马奶酒),入口稍烈了些,好在绵密醇厚,不上头,有驱寒、舒筋、活血之功效,最适晚秋享用,先生经一夜风寒,正好暖暖身子。”
盈月公主殷勤待客,礼数周全,宫女何时见过公主亲自斟酒还大献殷勤,乃破天荒头一遭,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徐子麟听得是直皱眉头,不提也罢提了就来气,‘一夜风寒’拜谁人所赐,如今倒好装起好人来,心中愤愤不平,岂有此理,毫不怜香惜玉果断拒绝。
宫女们见了大惊失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忤逆公主,盈月不怒反笑遣退左右,情深款款坐於子麟身畔,附耳香风迷人眼,玉指如葱端起酒盅,身子挨着近了些。
“公主唤徐某来,难道只为喝酒不成?”
徐子麟义正言辞,盈月公主徒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子麟不知因何而笑,过了许久盈月公主方才止住笑声,笑中含泪,仿佛遇见一件天下最可笑之事。
“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本宫吃了你?”
子麟闻听此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唯有扭头不再理会,盈月公主岂肯放过老实人,一把逮住他不知所措的手,拽入怀中,含情脉脉的盯着他。
“公主!请自重。”
“自重,人家身子都给你看光了,怎么就想一走了之不成。”
徐子麟大呼上当,宴无好宴,原来是在这等着他,误闯汤池确有过错无处辩驳,世上唯有一法可解。
“你,你想如何补偿。”
“还能如何,难道吃了你不成,本宫吃点亏留下来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