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近日为父亲之事奔走忧虑,无暇旁顾,你放心就是。
你我父亲都牵涉同一案件内,倘若日后都被抄家灭族,你我同赴黄泉,想来也可去阴间做一对同命鸳鸯了,你不要怕,我都陪着你。
不过日前尚有一线生机,我听闻伯父与辞官的刘相也有些交集,刘相深得皇上信赖,只因朝中树敌过多,才被迫辞官。若刘相能出面相助,此案必有转机。
伯父虽与刘相政见不合,不过两人都是为国为民,并无私怨。刘相亦对伯父在诗文上的才能多加赞誉。此案牵连甚广,想来刘相也有所耳闻。只可惜家父人微
微言轻,没有门路拜访刘相,甚是苦恼。
望一切保重,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别轻言放弃。”
席牧遥读完信,晶莹澄澈的美目噙满泪水,父亲清高孤傲,何曾受过这等苦楚,狱中不知受了多少折辱,且形势凶险,日日担惊受怕。席牧遥将信中内容告知席景杨。
“我大周朝一向善待文官,且皇上也是仁善宽和的,难道是要兴文字狱吗?父亲还有我们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席景杨大为震惊,身形一震,几乎要站不稳了。
“哥哥别慌,文翰提及由民请愿或可救父亲,那日西湖边上也有许多乡民为父亲送行,此事还得哥哥出面,我听闻前朝有程万民书请愿的,不妨一试。”席牧遥道。
“此事可行,茶庄的刘管事受过父亲资助,由他出面联络想必可行。这个就交给我来办。”席景杨面色好了一点。
“听闻刘相辞官以后深居简出,很少应酬,且以往均是父亲与其有些书信往来,未有深交,其他人也不知有无往来,此事恐怕不易。”席景杨道。
“现在叔父、蒋驸马、石伯父都已牵涉案内,此事恐怕也不方便去联络。这事只有慢慢寻访了。”席牧遥有点失望。
“对了,财物丢失查明怎么回事了吗?”席牧遥问。
“没有线索,看来像是熟人作案。门锁都是完好的。”席景杨道。
“杨管事有几把地窖钥匙,这几日都放在何处,由谁保管?”席牧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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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管事在外面,我叫他进来。”
杨管事进得屋内,听完答道:“地窖钥匙就一把,与其他钥匙是分开放的,老奴贴身衣服缝了个内兜,专门放这把钥匙,就是睡觉也没有拿开的。”
“杨管事,这几日有无替换衣物,最近天气炎热,换洗衣物时钥匙会不会落在哪里了。”席牧遥问。
“老奴几件贴身衣物都有兜,且此钥匙把着老爷一家的财物,我一直注意,沐浴时也放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啊,不对!”杨管事突然想起一事,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