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抛弃所有感情，不要抱有怜悯，神必将于此坠落无尽的黑暗。”盗火者在前领路道。

“我正在学会适应。”洛瑞的脸上没有表情，有几只贸然接近的天使警卫，还没到十米的范围内，就被洛瑞的黑色火焰点燃，惨叫着坠落。

阿提里亚看着神界的惨状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真是一出复仇的好戏码。”

巴萨塔伦回道：“这非复仇，当一个族群受到威胁，做出什么事也不为过，这既是物竞天择，超越了道德和法律。”

“人类，不要再往前了。你正在走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两名天使拦住了洛瑞，扫视了一眼盗火者，但为多说什么。

“沙利，雷米。冥土的灵魂看守者。你能否告诉我，你们守护的灵魂，是不是还安好，他们是不是怨气冲天，是不是心有不甘。”盗火者用黑色巨剑指着两位天使道。

“我们只需要看守灵魂，并不会在意他们是否有你口中所述的情绪。”沙利落到地面，走到盗火者面前，在剑锋离自己的身体还有十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雷米也落在地面，对着洛瑞道：“终结神界，对于你们没有什么好处。”

“至少我们不会在神与恶魔的夹缝中生存，我们辛苦劳作的成果在你们看来更像是是赏赐。我们不必躲躲藏藏，我们不必期盼你们的施舍，事实是你们没有施舍我们任何东西，有的只是灾难。”洛瑞回道。

“听着，魔界已经被耶梦加得的血液浸透，神也失去了永恒的敌人，你们从此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我以七大天使长的信誉保证。”沙利规劝道。

“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你们会不会与人类为敌，当你们高傲的飞过我们的头顶，长剑肆意屠杀普通的平民之时，你们就会料想到有一天，人界的生命冲上天堂，与你们决一死战。”洛瑞上下打量这沙利和雷米，已经做了出手的准备。

“那是光明之神的命令，我们不得不从，我们也非屠杀，只想清理出一片战场，依靠镇压来让所有生物不敢上前，以免打扰我们自己的战争。”雷米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人界生物的性命在天使眼中，或许真的那么不堪。

洛瑞刚想开口，阿提里亚落在地面讥讽道：“清理战场，一个新的名词啊。有意思，如果可以，我们也是来清理战场的。”

“巨龙，你们的身躯玷污了这里，能让你出现我已经表现得非常宽容，你不要得寸进尺。”雷米怒道。

“哦…哦…天使生气了。巨龙会玷污神界，原来如此，那就让玷污来的彻底一些！”阿提里亚一口龙息喷出，将雷米身后的天使警卫焚烧殆尽，嘲讽道：“我屠杀高等生物的时候，总是没有感情，我称之为清理战场。”

雷米呆滞的回过头，看到一大批普通天使被龙息烈焰焚烧，变成一个个燃烧的火球，羽毛的焦糊味刺鼻难闻。

“我要用你的龙血浇灌这片土地！”雷米的翅膀化为灵魂虚体，面目由开始的人类模样，变成了厉鬼的样子，手中多出一把长柄镰刀，上面还旋绕着白色灵魂。一声暴喝中，他持着长柄镰刀斩下，神哭鬼号的攻击，让阿提里亚也为之震惊。

巴萨塔伦额头的暗影之石发出一道光棱，射击在雷米的身上，但直接传身而过，他没有实体，果然是冥界灵魂的看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