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夜。次日,李穆之抱着末药一同睡到很晚。末药先醒,翻过身来,痴笑着望着李穆之。想起昨夜种种,她凑近他胸口亲了下,微探头扯了扯被褥,为他掖好被角,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李穆之忽地动了下,双臂一收,将末药圈在怀里,闭着眼埋首磨蹭着,低低一笑道,“都怪你,末药,我从前可从没这样贪恋床榻。”
“对啊,往日不是没成亲吗。如今有末药,自然不同……往后,还有咱们得孩子呢,三郎且得适应才是。”末药娇俏地笑着,不住捏着李穆之腰间。
李穆之身子滚烫,瞧着怀中人,忍不住一点点亲吻着。末药见势头不妙,赶紧推搡着,嘀咕道,“三郎……孩子饿了,我也饿了。”
李穆之气息微乱,抱着末药半晌没动。末药也不敢乱动,待他稍微平静些,肩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原来是李穆之惩罚地咬了她一口。末药原就窝在他怀中,就近朝熟悉的胸口轻咬了一下,转而嘿嘿地笑着。
醒来磨蹭了许久,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床。自屏风后出来时,四叶早已摆好饭。李穆之舀了鸡羹,放在末药面前,随意聊道,“这几日,春耕休沐,我可以陪着末药。”
“噢,真是意外之喜。我们相识以来鲜少一同出行,就那么几次而已。”末药不满地嘟囔,夹了一块肉塞给李穆之,笑道,“日后,三郎多少该腾出些功夫才是。”
“末药说的是,早知身边有人这样好,我们早该成亲才是,拖拉这么久,现在想来真是亏得慌。”李穆之含笑回味着。
末药呼噜呼噜喝了几口鸡羹,红着脸道,“今日,三郎就搬到东屋,直到末药生产。”
“那可不行!”李穆之立马拒绝。
末药咯咯地笑作一团,坐直身子,突然倾身向前,在李穆之的鼻头上亲了一下,继续逗道,“三郎该早日学着自己睡一屋,日后孩子出来,我定要陪它的,到时三郎也不能同我们挤在一处,我们都歇不好。”末药故作担忧地说着,一脸正经。
“换张大些的床不就行了,怎地还将我赶出去。往后的事,末药不用费心,我自会想法子,反正我们不能分开。”李穆之瞪了末药一眼,无语地反驳。
末药低头喝着热汤,听李穆之埋怨地驳斥,早已笑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末药,喝完汤再笑,别呛着了。”李穆之一心顾着末药。
“哦,三郎如此贴心,实在是末药的福分呢。”末药甜笑着,不忘夸李穆之。
夫妻二人相互甜言蜜语,你来我往。用过饭,两人悠哉地坐在榻上饮茶。李穆之翻看着卷册,末药在一旁做女红。殿里十分安静,李穆之偶尔抬头看向末药手中的小衣,满脸温柔,笑道,“末药何日为我缝制衣袍,你可是我的新妇。”
“等缝完手上这件,便为三郎缝制。”末药眉眼含笑,温声应着。
李穆之放下手中书卷,倾身凑近,欲吻末药。
这时,四叶端着滋补温汤走了进来,笑道,“夫人,该喝汤了。方才传来消息,柳姑娘今日前往东苑,跟着诸人翻地。正好下了一场春雨,过几日该春耕了。姑娘说,若您无事便去那里寻她,也好趁此在外走动走动。”
“三郎,过会儿,咱们出去走走吧,我都在屋里闷了好些日子。”末药眸子一亮,赶紧看向李穆之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