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理所应当没拿到毕业证,毕业后五年干啥啥不行,换行比换衣服还快,谈两场恋爱后心如止水。就近在家躺平。每天打打游戏赚生活费,刷刷视频,看看小说,一混又是十年。
杨凡也常问自己,还记得从前的梦想吗?没有过。可能在学校里就学会攀比,说要当科学家当老师云云,不显得与众不同。
时间的长河起起伏伏,历史的回旋镖总是会打中多少年后的自己。或许一个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决定了。
杨凡摇摇头,把念头拉回现实。至少在死前好好睡个安稳觉吧,地球上少了我和少一只蟑螂没多少区别。
这一觉注定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眼睛是否睁开也忘了,感觉头顶的天花板变成一片星空。360度的视线,恒星带着自己的行星奔向宇宙的深空。无数的星斗组成银河,像一个漩涡。视角又回到地球,一滴水,一条河,一片汪洋,激流中不时打着旋。风吹来,微风,大风,台风,都在打着旋。究竟是万物组成漩涡还是漩涡组成万物。世间万物都彼此吸引,时而靠近,时而分离。
杨凡在无念无想间顿悟了。过往的经历都成为他悟道的资粮,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永恒。脑海中渐渐浮现八个大字“一心一念,助我长存。”
杨凡蓦然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已经变了模样。300度的近视也好了,就连墙上的蚊头小字都纤毫毕现“劝君饮尽江中水,十八年后再少年。”可能是上一个受害者的遗言吧。
杨凡还不知道,他这是一念筑基。天眼开,灵魂本质已经和之前不同。试着挣脱手上的手铐,还是纹丝不动。脑海中转过一个念头,要是这枷锁能自己打开就好了,眉心传来一股热流,手铐随之而断。脑袋一阵眩晕,摇摇头,杨凡张大了嘴。一鼓作气把脚上的手铐也打开。杨凡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杨凡赶紧咬舌尖,知道不能睡,等人来就完蛋了。扶着墙爬起来,晃晃脑袋,只觉得双腿发软。其实他这是小心过度了,歹徒抓到人一般都是饿上两天再说,毕竟一个吃饱饭的人和一个饿上几天的人战斗力是不一样的。哪怕双手被绑,还有头和牙齿都是能伤人的。
杨凡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恢复一点精神再谈其他。一路跌跌撞撞,小心避开犬吠传来的方向,出奇的顺利,直到走出烂尾楼,走出小区都没有碰到一个人影,当然这也和杨凡不走人行道,专找绿化带和狗洞钻有关。往前再走一公里,看到前面一座桥。杨凡精神一震,躲到桥洞下这才昏睡过去。
话分两头,杨母王秀和弟弟杨开各自悠悠醒来,和杨凡同样的待遇,也是被戴上手铐,还是四处漏风的烂尾楼。他们醒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现没办法起身,这才大惊失色,随后大喊救命。刚好就关在隔壁房间。
喊声戛然而止,一墙之隔,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下意识爬动着身体靠近窗户。王秀问道:‘小开?’杨开回道:“是我,妈你看到小凡没?”王秀说没有,随意大喊:'小凡!在吗?听到回答!'无人回应。王秀大哭:“哪个天杀的下药搞我们,平时也没得罪人啊!。。。。。。”杨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