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便出现在了二号比武台上。
而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筑基九层的乘风宗弟子。
这名弟子余相皖了解过,金木双灵根,两百多岁,因为上一届宗门大比举行的时候才是炼气七层没能参加,所以才在他们这一届参加。
而像他这般的弟子并不在少数,几乎每个宗门都有许多这样的弟子。
毕竟一入宗门就能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是少数。
“扶摇宗,余相皖。”
“云渺宗,祁既明。”
祁既明率先飞到半空之中,一把寒光凌凌的长剑破空而来,直击余相皖面门。
余相皖迅速转身避过,随即脚尖一点飞身而起,拿起破茧与祁既明在空中长剑相交。
两人一时打得难舍难分,呈胶着之态。
祁既明毕竟比他多修炼了两百年,修为比他还要凝实些,余相皖对打起来也是颇为吃力。
一炷香后,余相皖心思一转,随即运起踏风诀疾速后退,倏地消失在比武台上,似风划过般,比武台上只余一片红色的残影。
除了修为高的各宗弟子和长老,一般人很难捕捉到余相皖的具体位置。
红色的残影一直围着祁既明打转。
祁既明迟迟找不准余相皖的具体位置,额头青筋暴起,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没利。
可每次挥出的剑都落不到实处,打中的只有空气,连余相皖的衣袂都碰不到。
余相皖看祁既明急了,这才一边跑,一边凝出一把木灵力长剑,主动发起进攻。
突然,祁既明只感觉后背一凉,连忙转身一剑砍出去。
回头的一瞬间,眼前那用木灵气化做的长剑被他一剑砍碎,化为点点翠绿色的星光四散在空气中。
待反应过来时一把锋利的剑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喉间,但凡动一下都能瞬间割破他脆弱的喉咙。
祁既明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可喉间的利剑却又让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输了。
“你输了。”
余相皖右手持剑抵着祁既明的脖颈,站在他身后,两人近在咫尺。
“我认输……”
祁既明声音有些干涩。
余相皖见他认输,将抵在他喉间的破茧收起,施施然离去。
“承让。”
回到看台,见余皎月正坐在符峰专属的席位回过头看着他,少女艳若桃李,粉颊微红,就连挤眉弄眼也是尽显娇俏。
只见她粉唇一张一合,然后对着他比了一个厉害的手势。
余相皖见此哑然失笑。
余皎月在夸他厉害呢,还说她这次抽到了空签。
余相皖这一组比试结束后,最后一组抽到六号的两个弟子便出现在了二号比武台上。
是洛沅芷和另一名域剑峰的弟子。
少女手握一把银白色长剑,白衣飘飘,一招一式似风和煦,却剑剑暗藏玄机,但凡被她的剑风碰到之处无一完好。
很快只见他们域剑峰那名弟子身上的法袍就破破烂烂的了。
余相皖看得有些入神。
洛沅芷的剑法好柔,如轻纱缠绕。少女不像是在比武台比试,倒像是在舞剑一般,柔中有刚,刚中带柔,所有锋芒都隐在那轻柔的长剑之下。
美人骨,温柔乡,出其不意,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