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真是奇思妙想。
不过,总觉得自己还忽略了何处……
远处有吵闹声传来,余相皖抬头望去,是一堆孩子在玩闹。
即使他是修士,耳聪目明,也无法凝聚灵力去探查。
看来这阵法不仅只是维系这木屋的,还可以轻微的隔音。
若他不是修士,可能外界的声音都听不到。
余相皖坐了一会儿便上床休息了。
夜半时分,余相皖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余相皖到木窗前,抬眸往下看去,是山脚那些小孩还在玩耍。
略微皱了皱眉,怎么那么晚还不睡?
余相皖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继续睡觉了。
毕竟人家大人都不管,他只是来借住的外来人,不宜多生事端。
翌日
晨光熹微,打开木窗冷气袭来,各家各户屋顶都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石阶,山上都被白雪覆盖。
翠绿的叶,火红的枫,皆被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透明霜雪。
像是琥珀一般,形成了一棵棵或翠绿,或火红的雾凇,漫山遍野都是如此,抬眼望去像是误入仙境。
余相皖打开木屋门,老村长已经等在了门前,看来是要亲自把他送走才安心。
天上又开始落雪了。
余相皖撑着油纸伞,跟在老村长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只安静的走着,除了雪落下的声音便是两人踩在地上白雪留下的吱吱声,谁也不说话。
到了山脚时,余相皖又听见了吵闹声。
没有木屋的隔绝阵法,这次他听清了,全是辱骂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余相皖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到底还是不忍心。
缓步走过去,看着一群孩子围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将其堵在墙角围殴。
这显然不是昨天那一批小孩了。
“你们在干什么?!”
余相皖看不得这欺凌画面,声音不自觉带着凌厉的冷意,让人发怵。
小孩们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余相皖。
“我们在除恶!你管我们作甚。”
说话的是一个黑壮的十岁孩童,那凶狠的脸色让人看起来尤为不喜。
余相皖脸色越发的沉。
那小孩看余相皖沉着一张冷脸,不怒自威的模样也嗫嚅起来。
“她爹娘想要害死我们全村人,我们打她怎么了?她爹娘是大坏人,那她就是小坏人!说不定你这个外界人也是她爹娘招过来的呢……”
老村长看着余相皖和村中孩童对峙的模样,对那些孩童道,
“都各自回家去吧。”
老村长亲自发话无人敢不听,纷纷作鸟兽散,叽叽喳喳不一会儿便跑远了。
余相皖这才看清楚被围殴的孩童的模样。
瘦瘦小小的团做一团贴着墙根,头发蓬乱,将整张脏污的小脸挡住大半。
衣衫单薄且破烂,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
脸上也是一片青紫,她并未穿鞋,脏污的小脚全是冻疮,在余相皖看过去时微微瑟缩着想往身后藏。
她继续留在这里会死的。
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冻死。
不知这孩子的父母与村中之人有何恩怨,余相皖看着老村长问。
“我可以带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