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明明那谢夫人是江老弟治好的,结果现在说的功劳全在那孙老道和大夫!”
酒楼内,许德义表情铁青,用力砸了下酒杯,发泄情绪。
“我看,这谣言多半是那孙老道传的,不过老哥我也没证据,不好找他进衙门谈谈。”
“至于谢公子那边也开口了,只是大家似乎更加相信那几位大夫和孙老道的话,认为江老弟太年轻,没啥本事。”
“呵呵,那群愚昧之辈,哪里懂得你的厉害。”
许德义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说道:“原本今天还有一大户人家想请你过去做法,结果出了这事情,他们又不请了。”
闻言,江黎脸色凝重的说道:“这是要断我财路啊。”
许德义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易安城中相信这一套的人不少,毕竟那孙老道在这行经营许久了。”
随后又安慰道:“不过江老弟也不用着急,过段时间,多表现几次,那些人自然就清楚谁有真本事,谁是花拳绣腿。”
江黎心里郁闷,好不容易能闯点名声,通过做法做斋来赚钱,结果就被人捅了一刀。
他咬牙道:“那孙老道真不是个东西!”
这事他算是记住了。
等哪天捞出个阴人的道法,看他不整死对方!
“好了,老哥我就先走了。”
“今天城尉大人那说,护林军似乎在山林发现了一些山贼踪迹,需要我去找些善于跟踪的猎犬呢。”
“若是剿匪到了,那江老弟可是还未上任就有功劳了,哈哈哈。”
许德义拍了拍江黎的肩膀,笑道。
“许大哥一路小心。”
两人便在酒楼分开。
江黎没有尸体可以捞,又没有人找他做斋,一时间陷入了无事可做的情况。
“算了,去淮元河附近划船巡视吧,没准可以碰到野生的尸体。”
他叹了口气,随后回家准备工具,便去了河中划船。
与此同时,另一边。
孙老道正在家中,听闻过江黎的事情后,心里乐开了花。
“呵,年轻人,没大没小,想入做斋这行不得给老夫打个招呼,低个头先?”
“居然还敢和我相争,现在老夫略微出手就让你名声扫地了!”
孙公阳把玩着今早一大户人家送来的玉如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然后手掌摊开面前的灵签,随意抽了一枚。
“啧,上签,老夫这运道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他笑容满面,放下灵签,屋外便有人敲门。
“来了来了。”
孙公阳连忙起身去开。
今天有很多户人家来找他算命,做法,都给出了以往更好的价格,所以他现在的活啊接不完,根本接不完,预约的都排到了下月初旬。
而下午,好不容易想清净一下,结果又来人了。
“是做法,做斋,还是算命啊?”
打开门,孙老道开口问道。
屋外,站着的人身穿一袭黑袍,带着帷帽和面巾,只有一双木讷的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十分古怪。
“算下葬日子。”黑袍人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孙公阳闻言,抬头看了两眼他,似乎想看出这黑袍人来自哪户人家,家中是否富贵,盘算等会自己要多少钱合适。
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道道。
因为这黑袍人包裹太严实了!
“是家中何人下葬啊?”
孙公阳将对方迎入房间,开口问道。
“我......”黑袍人吐出一个字。
“啊?”
“家,老爷。”
“哦,家中老爷啊,生辰八字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