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侧身躲过唾沫,眨眼间一刀插入大牛的胸膛。
刀锋入肉,鲜血四溅,大牛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捂住伤口,踉跄后退,最终重重地倒在甲板上。
朱祁钰面无表情地拔出刀,血迹沿着刀尖滴落,心腹探子从外头大喊:“殿下!人都抓住了!”
“把这里的人全部都押回去先打一百棍!”朱祁钰转身即走,走上船甲。
成敬押着船长走上前:“殿下!人都抓住了!一个也没漏。”
磅礴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海面上的风浪愈发汹涌。船只在波涛中摇摆不定,随时都可能被吞噬。
朱祁钰站在甲板上,任由雨水打湿衣衫,对上船长震惊的目光。
“你!你是?!你是郕王!”船长双膝一软,跌倒在血水之中,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颤抖着声音:“殿下!我!我们只是听从命令,绝无二心。请殿下明察,饶我们一命。”船长跪在甲板上,脑袋疯狂往脚边的木板上磕着,额头上的血迹与雨水混合,形成一道道不规则的痕迹。
朱祁钰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看着眼前这个绝望的船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转头问成敬:“船上的东西呢?”
成敬侧身,挥手命官兵把东西都抬上来,“把箱子都搬上来!仔细检查,不要遗漏任何一件。”
士兵们将十几个箱子从船舱中搬出,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
朱祁钰亲手上前掀开,只见箱内装满了金银珠宝,以及一些珍贵的古董字画,雨水打湿了价值连城之物,转眼看向后面几个沉甸甸的箱子。
随手掀开一个,在场之人猛然倒吸一口冷气。
朱祁钰死死盯着箱子内的盔甲和武器,这些装备上刻着的龙纹和凤凰图案,昭示着它们非同寻常的来历。
这些可能是皇家专用的装备,绝非普通士兵所能拥有。
“你们,是从哪里得来此物?”
朱祁钰抽出一把长剑,出鞘见寒。他用剑尖轻轻挑起一件盔甲,拎在手中便知重量非同一般。
被压制的船长哆嗦着,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于是吞吞吐吐地开始讲述。
“回禀大人,这些宝物…这些宝物是从…是从上面传下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殿下!我们也不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好好好,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全部都压入大牢!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走!”
朱祁钰怒气冲冲地命令,让在场的士兵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加上船长和剩余的十几位船员被关入大牢,趁着湿气,倒立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中,船长和船员们被铁链紧紧束缚,无法动弹。
他们被强迫站立,脚尖勉强触及地面,这种姿势让他们的肌肉逐渐酸痛,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朱祁钰翻了翻供词,抬头看向两厂的探子:“一天的时间就问出这些皮毛?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两厂的探子们不敢多言,只是低头不语。
“一群长着猪脑子的废物!本王养你们是干什么的?!把东西给本王!”
心腹从挂满刑具的墙上取下如男人手臂粗壮的铁链,沉重地走向被束缚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