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你知道当年为何我会弃剑道,改修诡道吗?早晚你都会知道的。”
“为何?”蓝湛从知道云汐就是魏婴的那天起就想问了,可是他不敢,怕魏婴想起过去的痛苦不堪。
“那年莲花坞被毁,江氏被灭门。我、江澄和师姐躲在一处院落,师姐生病,江澄崩溃,我独自出去找药和食物,结果江澄不知为何被温晁和温逐流抓走,江澄金丹被化掉了,整个人都疯了,这对江氏来说是个灭顶之灾。后来我找了温情姐弟帮忙,才帮江澄恢复了金丹。”
“不是说是抱山散人出手帮江澄恢复的金丹吗?”
“你们还真信了!我去莲花坞前才九岁,中间在夷陵流浪了四年,我父母去世时我也才五岁而已,怎么可能还记得上山的路,师祖也从未下山。”
“江澄的金丹?”
“是我的,我求了温情把自己的金丹剖给了江澄,江氏可以有没了金丹的魏婴,却不能有一个失了金丹的少宗主。”云汐说的平静,却是让蓝湛惊的差点没稳住身形从屋顶掉下去。
蓝湛顾不得还在外面,就把云汐抱进怀中,尽管知道那是上辈子云汐还是魏婴的时候才发生的事,还是被吓得心惊肉跳。明白了,为何魏婴会突然弃了剑道,不再佩剑,为何非要修习诡道,为何从前千杯不醉,后来却稍微喝点酒就会醉倒。原来,都是因为魏婴没了金丹,如何还能御剑,拿着佩剑却不能用就不佩剑了吧。
“魏婴,对不起,我居然一直都没发现,那时候是不是很疼?”蓝湛抱着云汐,已经心疼的流下了眼泪,当年魏婴失了金丹还有多痛,却还要笑着修行诡道帮江澄复建莲花坞。
“我以为重活一世,我能放下一切,可是那时候真的好疼,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一直折磨我的噩梦是因为前世的剖丹之痛。蓝湛,抱抱我好不好?我怕现在只是一个梦,我害怕等我睡醒了,又回到乱葬岗修习诡道。在蓝氏的这十几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逼着自己不去练剑,不去学符箓,只是做个医修。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当年的夷陵老祖居然重生了,若是别人发现,蓝氏就会被口诛笔伐,这里是我的家,任何人都不能毁了它。”
“蓝湛,我们回房间吧,我有些冷了。”
蓝湛抱着云汐回了房间,现在他只想让她好好休息,病因已经找到,剩下的就是陪伴了。他的爱人啊,值得拥有更好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