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食材的春野莓,看到急匆匆进门、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樱,惊讶地说:
“我还以为你早就回来,在楼上呢。和井野待了那么长时间吗?”
樱摇摇头:
“我早就回来了,不过忘了带钥匙,在隔壁躲了会儿雨。”
春野莓刚刚从架子上拿下来的菜刀停在砧板上,她挑眉说:
“你上次不是说带土先生长得可怕吗?我还以为你不敢跟隔壁邻居多说话呢。”
“我去的时候带土先生不在家,只有卡卡西先生在。带土先生不久前才刚刚回来,而且看习惯了其实也还行。”
因为下午的体力活动,樱终于感受到了饥肠辘辘的感觉,她无奈地说:
“诶,我明明记得还有一罐的……”
春野莓对樱指着厨房的垃圾桶说:
“桃子罐头昨天最后一罐被你爸爸看电视的时候吃掉了。”
樱哀叹一声跑过去,低头果然看见了自己最钟爱水果的空容器和其他垃圾。
这是报应,谁让她把弄坏纸的罪名扣到无辜的父亲头上。
在樱还在自我检讨时,春野莓开始切菜,看着一旁的小樱说:
“不帮忙就别逗留在厨房里干涉来干涉去的。”
樱便颇有自知之明地向厨房外面走。
出去之前,她想到什么,转头说:
“妈妈,卡卡西先生和带土先生以前都是在木叶上学的嘛。”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本来就是木叶人啊。”
春野莓背对着她,手上切菜的活动不停。
樱确实觉得自己的这个话题有点无意义,她沉默片刻。
然后她说起自己今天听到的另一个事件:
“我听说他们以前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女同学,现在已经去世了。不久前……他们还去帮她扫墓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说出大半夜看到带土和卡卡西出去扫墓的事。
似乎是不想让母亲觉得这两个人举止过度诡异一般。
春野莓暂时停下菜刀,转头看她:
“啊,这真是——看来是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呢。”
不等樱回答,她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砧板上的土豆上,口中嘀咕道:
“所以我和你爸爸希望你去考上医疗部,这样不仅能在危急关头救别人,也能救救自己……”
樱心中一动,含糊应了两声,便上楼准备在晚饭做好之前洗个热水澡。
泡进浴缸时,樱叹了口气。
春野莓可能不知道,医疗部的成员本质上也是为木叶卖命的忍者。
她们的入职誓言中关于自保的那一段说的也是医疗忍者在不得已只能赴死之前。
必须要尽量保护自己,以便救更多的战斗力,最后的行动底线并不是保命这种陈规。
虽然在这个年代,忍者早已不是旧时卑微低贱命如草芥的群体。
他们大多数情况下也不会面临需要牺牲自己的境地。
但从多年前流传下来的医疗忍者誓词,还是说明了这个职业的本质并不是救人救己的万能之神,而是非常功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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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站在客厅的窗户旁边,刚才樱就在这里查看她的妈妈有没有回家。
稍微打开窗户雨水就灌进了房子,现在木头的窗框上有一层薄薄的水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