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明无故欺负葛憧,葛憧推他一下,造成骨折,龚飞燕不分青红皂白,将葛憧开除出校不说,还要他赔四十块医药费,搞得他全家不幸。
现在,晓得了你家的这个丑事,自然要想方设法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想到这儿,葛憧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接着问葛舒菲:
“她咋给你说了呢?”
“她想考第一,肯定要讨好我,那小姑娘很好哄!啥话都能从她嘴里掏出来!”
“那小姑娘很好哄,”葛憧给葛舒菲的话逗乐了,“你不也是小姑娘吗?”
“哥,我可不什么话都说出来,比如我家红苕藤苗卖了多少钱,班上不少同学问过我,我给秦可静说卖了三千,给洪晶说卖了三千五,刘小玉问我时,我说卖了两千。”
葛舒菲一脸得意。
“这条消息你别和其他人讲,跟爸妈也别讲!”葛憧叮嘱。
“嗯,我晓得!所以你没回来之前,我一直守口如瓶!”
“这件事你做得很对!”
葛憧表扬妹妹后,陷入了沉思。这条消息肯定要将它传播出去,但又不能让人怀疑是从葛舒菲口中传出来的。
晚饭后,葛憧说这些天捕猎很累,需要早点休息,叫家里人别打扰他。
葛憧关上门,换了套黑色衣服,又用了块黑布蒙在头上,然后打开窗子,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两千三百多人口的旺坡村,好逸恶劳的年轻人并不只刘自立一个,而是连他有整整五人,只不过刘自立老汉是村支书,相对出名些而已。
这五人都被村里人称为杂皮,像刘自立叫刘杂皮,卢文平叫卢杂皮。
除刘自立外其余四杂皮先后收到一张纸条以及十块钱,纸条上写着:
蒙上面到村子北山刘家大屋场坟山大柏树下,打刘自立耳光。刘自立若问为什么,你们只需说一句,‘你近来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即可。工钱十块,但若不去……
但若不去后面的内容全不同,如卢杂皮是你偷你大伯家的鸡子卖我会说出去;苟杂皮若不去后面是你偷别人摇裤一事天下皆知……
蒙上面打刘自立耳光,不会出人命还有十块钱收,肯定要去,再说,不去不行啊,有烂事被别人捏着。再说纸条上用的你们,说明又不是一个人。
卢、苟、陈、胡四个杂皮先后到达坟山大柏树下。
这片坟山是旺坡村刘姓人家的祖坟山,下边不远,就是刘家大屋场,刘支书家在刘家大屋场东边外围。
四个杂皮都没说话,都蒙着面,正面面相觑时,一个沙哑声响起:“藏好!”
四个杂皮赶紧藏好。
“等下,你们只管打耳刮子,他问啥就只回答纸条上那句话。啥时间结束,我吹口哨!”
没多久,刘自立也来到了树下,他一来,四个蒙面杂皮立即现身,啥也不说,把他拉到柏树底下,两人将手反拉到树后,两人搧他耳光。
“你们为啥打我耳光,为啥?”刘自立一脸懵逼,纸条上的意思不是叫我来这里幽会吗?看那意思还是嫂子,为啥一来就有四个人蒙面人来搧我耳光?我中了他们的圈套吗?
“你近来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四个蒙面人异口同声,问后又是耳光搧了过来。
“你近来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刘自立即明白了,这些人只搧我耳光而不把我往死里打,肯定是大哥或者大嫂找的人了。
“我知道你们是谁找来的人了!”刘自立大叫。
但四个杂皮没谁搭理他,回应他的还是两个人将他的手反在树后,两个人接连搧他耳光。
“刘自龙,龚飞燕,你再不喊他们住手,我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刘自立咬牙切齿。
听了刘自立的话,四个杂皮心里也十分惊讶,难道真的是刘自龙?想来倒也像,只打耳光不把人往死里打,咋个说都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下死手?
不过,四个杂皮也在心中胡乱猜测,这刘自立是啥子事得罪了他大哥大嫂?
但先前喊话的人没喊住手,四个杂皮只得继续搧耳光,搧得不紧不慢,力气也没用多大。
“刘自龙,龚飞燕,真的不喊他们住手吗?”刘自立声音大了些。
坟山静静的,月色朦胧,山风摇着树叶杂草,“沙沙沙”的声音将刘自立的喊叫很快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