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心知肚明,问我做什么?”
白皓蓝好笑道:“......你怎知我心知肚明?”
木木:“......”
白皓蓝:“......”
两人对视片刻,白皓蓝举手投降:“是,我心知肚明。”
紧接着又悄声与他确认道,“这么说我看的没错?”
“没错。”
“哎呀,几千年了,没想到他们一族竟还有后人在......”
白皓蓝叹了一声,又对着前面徐清风的身影道,“徐兄啊,你可真是个宝贝,身边处处是惊喜!走吧,小菩提,咱们快点跟上!”
…………
众人随徐清风走入桃林,桃花夭夭,林深寂静。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座带篱笆小院的林间木屋出现在众人眼前。
隔着篱笆,隐约可见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女端坐在院中。
“她是?”天散问道。
“狐王白越。”徐清风答。
他顿了顿,抬手推开了半掩的柴门。
院中干净整洁,种着几棵修竹,旁边摆一个竹桌,几把竹椅。
貌似少女的白越便端坐在一把竹椅中,身前放着一壶茶,几只茶盏。
“你是衡阳什么人?”众人前来,白越无一丝惊讶,只抬眼看向徐清风,直戳戳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徐清风勾了下唇角,拉了一把竹椅在白越对面坐下:
“我从他那里学了傲来的剑术,按道理说,他应该是我师父。”
“师父?”白越似在心中掂量着这个词的含义,片刻又开口道:
“他连此处过结界的暗语都告诉了你?你可知此处是什么地方?”
“他与白韵的家。”徐清风平静地道。
“哼,他想的美!做梦!”
白越道:“他配不上我姐姐,这世间男子无人能配的上我姐姐!所以——”
白越又哼笑一声:“这里什么都没有,原来没有,如今也没有!”
她长袖一摆,一阵狂风吹过。
众人皆闭了下眼睛,只是再次睁眼之时,便看到原本的桃林、小屋皆已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杂乱的荒草,和数棵被灼烧成黑炭的枯树......
白越和徐清风仍是坐着,只不过是坐在一片杂草之中。
“白越!你......”徐清风脸色微沉。
白越扫了一眼众人惊讶的表情,弯起嘴角一副愉悦的模样。
她轻巧地拿起茶壶,倒了几杯茶:
“远道而来便是客,来,诸位请坐吧,喝杯茶。”
众人皆皱起眉头,无人入座,亦无人碰茶。
白越将一杯茶推到徐清风面前:
“你这徒弟比师父有出息多了。他何时收的?我怎么从未没听说你?”
“白越,这地方你五百年前便毁了吧?你怎知此地的?”
徐清风又将茶推了回去,冷冷地问道。
“呵!”白越捧起徐清风推回去的那杯茶,送到嘴边,慢慢品着,“我怎会不知,她是我姐姐,自然是什么都会告诉我。”
“不可能。此地是他二人的秘密,两人曾约定不会告诉第三人。况且白韵知你素来讨厌衡阳,她绝不可能告诉你。”徐清风眯了眯眼睛,“她临死前,你看过她的神识?”
白越手一顿,杯中的茶水轻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