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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宫中盛宴将开。
徐清风跟随李耀赴宴。
在宫门口正遇上前来赴宴的大皇子李勉和二皇子李谦。
李勉而立之年,大肚便便,五官原本应该还算俊秀,但现在被脸上的肉喧宾夺主,早已失了风采。
他两眼浮肿,脚步轻飘,前一夜都干了什么,熟识他的人一望便知。
李谦身材瘦削,因常年患病,面色苍白。
他的长相和李耀有几分相似,但没有李耀的英姿勃发,而是有种阴郁之美。
李勉看到李耀便想起几天前被撸下去的扬州知府,恨得牙痒。
要不是他最后多嘴,以安庆帝惯常的制衡之策,多半也就来个折中,交于大理寺再审。
既不按自己的意思小事化了,也不会按李琪的意见罢免官职。以后还有捞出来的机会。
这可好,李耀几句话,直接问斩了!
要再培养个扬州知府,哪有这么容易!一年几十万两的雪花银就这样没了!
“四弟啊,听闻你之前大病一场,皇兄我连棺材板都给你备好了。怎么这几天又活蹦乱跳了呢?皇兄劝你即是劫后余生,就惜命一点,老实一点,当心回光返照!”
李勉步步接近李耀,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话说的可谓是恶毒至极。
李耀却并不见恼,见李勉靠近,干脆自己更上前一步,侧身对着李勉耳朵道:
“承蒙大哥关心,那棺材板你还是给自己备着吧,你这夜夜箫歌,没准哪晚就用上了。”
“你......!”李勉气的语塞。
李谦上前道:“大哥,时辰不早了,父皇特嘱你早点入宫陪驾,何必站在此处和四弟闲谈呢!”
“二弟说的是,差点误了时辰。”李勉斜着眼道:“陪君伴驾还得嫡子,不是什么杂种都能沾手的。二弟,咱们走!”
李耀一拱手,不疾不徐地道:“大哥、二哥慢走。只是陪君伴驾的向来是后宫嫔妃,贵妃娘娘已在君侧了。”
李勉脚步一顿,自知用词不当,说不过李耀,干脆狠狠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李谦转过头来悠悠道:“四弟伶牙俐齿,二哥佩服。只是嫡子就是嫡子,嫡庶有别,你越不过去的。”
李耀哈哈一笑:“二哥说的是,耀也从未越矩。二哥慢走。”
徐清风站在李耀身后看着李勉和李谦远去:“李勉的话中有话,你之前病的似乎不太寻常啊!”
李耀笑道:“徐兄高见,李勉和李谦确实暗地找人害我。应是李勉授意,李谦找来的南瑶巫师,用毒下于我的茶中,此毒无色无味,起初让人似染风寒,而后越来越重,直至病亡。”
徐清风道:“结果被你先行发现?”
李耀道:“我安插在李谦府上的钉子将此事密报给我。我和白兄商议,干脆就来了个顺水推舟,装病拒了桃源盛会。”
徐清风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道:“殿下的眼线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如今还在李谦府上吗?”
李耀道:“还在,此人极擅长潜伏,不会暴露行迹的。”
徐清风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两人也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