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叶晓二人再次密会。
把情报通了个气,果然肥佬也说这次的贵宾是戚传峰,这让悬着的心落了地。
此外,肥佬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是关于这个余宋的,但还是无法确定这人就是于松子。
肥佬说,余宋是12年前此地界老大翁守的近侍余中之子,后来翁守突然在一天夜里被杀,连带着其父余中不见踪影,此人一下就成了无依无靠之人。
后来,此地大乱,一些本地小势力和外围势力都想进来分一杯羹,因此大战了好几年。余宋也在此期间,跟过好几位老大想要成一番事业。
但八年前,茶公子如天神下凡收复此地,余宋也在此时不见了踪影。
“此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怎么想?”肥佬问道,其实他已经想了很久,现在就想听听叶晓的意见。
“我直觉此人七八成是那于松子。”叶晓沉思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查清当年为什么翁守会突然死亡?可能就大概率会知道些东西。”
“是。既然这人手里有这个木簪,师傅肯定来过这里或者客栈那边。”
“可能性还是太多,再找找当年翁守势力的老人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也许能有点消息。”
“是。”肥佬赞同,又问道:“你现在怎么办?安心比赛?还是……”
“你有办法再出去吗?”
肥佬摇头表示没办法,接着他想起一事,道:“白天巡领军的人去了我俩说的那个地点,却没有发现鬼豪尸体,只留下了一滩血迹,而且地面有重物被拖拽的痕迹。”
“被什么拖走了吗?”叶晓诧异。
“他们判断也许是什么走兽之类的。”
“追踪了没有?”
“没有踪影,一直追到拖拽痕迹也消失,周围找遍了也没有发现。”
叶晓点点头,心中却觉得奇怪,巡领军的人不至于连一只野兽都追踪不到的。
…………
回屋后叶晓睡不着就练了一夜的「千练灵甲」,现在每天在保证身体机能不受伤的情况下已经需要4天才能练一遍28个动作,这是身体越练越强硬的必然趋势。
金乌高悬,皮老汉父子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
叶晓刚刚练完剑,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扭头看去发现是二夫人。
二夫人笑着站在阳光下,美艳不可方物,只听她轻轻说道:“小玖还在练功呢!我还以为你不想比呢?”
“二夫人。”叶晓连忙收势行礼道,“确实是不太想比,能不比吗?”
“唉!我昨日帮你去说了,知道你不想。”
叶晓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二夫人说道:“多谢二夫人,还是夫人最懂我。那怎么样?”
二夫人摇摇头:“这一次三妹和夫君都希望你能参加。抱歉,小玖。”
说不失望是假的!寄人篱下,有太多的不能自主,偏偏自己又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看来不比不行了,只能到赛场上见机行事,最好能蒙混过关!
“没事。谢谢,夫人。”叶晓心里失望,还是郑重地躬身抱拳致谢。
二夫人轻轻把他扶起来,说道:“谢什么?你是我的人,我当然帮你,这不也没成,之前我还那么信誓旦旦的。”
“不能怪夫人。”
“好了,既然现在比赛必须去了,我就想着给你准备准备。”说完,二夫人轻轻拍手,只见后面走上来一侍卫拿着一摞卷轴上来。
“这是我为你收集的这次比赛的人选情况,哪些厉害遇上可以认输的,哪些好拿捏的,哪些是自己人都给你标注了,你一会儿看看。”
“是。”叶晓这几年也是被这个媚入骨的二夫人感动的不行。如果只是跟着这个二夫人,也许这样也挺好。
“好了。你自己看吧,今天多休息就别练了,一会儿我会差人给你送一套衣服比赛时穿。”
“好的。夫人有心了。”
二夫人着人把卷轴放进屋里就带着侍卫走了。
叶晓轻轻叹了口气,站了好一会儿,想到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也许之后哪天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二夫人了,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不舍。
“人不能有情,有情就会犹豫。”
不知道是在哪部剧里看到的台词,也懒得翻找了。
要多看点恐怖片和悬疑片来冲刷下自己的感情了。
现在的整理记忆就是叶晓的放松时刻。
时间总是坚定不移的推进,比赛当日终于到来。
叶晓一身暗紫色方空青衣劲装,腰系着暗深红色连勾雷纹带,体型匀称,面若朗月,腰挎佩剑,真真是个俊少年。
赛场被安排在离兵器院不远的武场,不过清晨时分这里已经围满了看客。
四周除了比场地高不少的坐北朝南主席台贵宾区,就简单搭建了几处草棚供观看者休息。
场地里,搭建了九个四方圆角的擂台围成了一个大的九宫格,每个擂台四角都插着旗,各自写着一到九。
每个擂台边上也各有一个草棚,各自对应着自己的擂台号数。
夺旗大赛时间两天,第一天分出前20人,第二天自由选择挑战头领或者守擂人,每个头领最多三人挑战。
赛程很简单,规则也很简单,胜者进,败者食尘。
认输则停,不得蓄意杀人或者致人伤残。
参赛者大头一般是护卫队和巡领军成员,其余则是亲卫队和兵器院,今年多了菜园5个人。不过100人总数没变。
今年菜园比赛的5个人,是二夫人给他临时加了4个人,这4个人遇见他,就会马上认输。
叶晓是和菜园其余四人一起来的,这四人和叶晓一样根本不想比,都计划着随便混混,因此整个队伍还挺欢乐,没有比赛前的紧张。
来到场地,知道是多场一起打,叶晓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这样茶公子他们就不会一直盯着他,就给了自己隐藏修为并认输的操作空间。
“一会儿得抓住公子他们看漏的时机,坚决的,快速的输掉比赛。”叶晓想罢,揉了揉脸,提了提精神。
过了一会儿,当所有队伍到齐,只见主席台上,柒月提气喊道:“公子携三位夫人到。”
茶公子在前,穿了件宝石蓝吉祥锦织锦袍,上绣一条盘蛇,看之不祥。
腰间系着暗夜蓝祥叶纹锦带,束发而冠,墨黑色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手上两枚金戒,脖子上还有一串血色玛瑙项链,与以往随性懒散的风格如此不同,此刻就像一个浊世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