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4,图穷匕见(1 / 2)我在三国斗恶龙首页

蜀国皇宫中。

寒风掠过梁柱间的间隙发出呜呜怪响,蜀主刘禅此刻如坐针毡。

“哪来的声响?莫非又有刺客?”

“不不是刺客,只只只是寒风吹进了回廊里,请陛下放宽心。”

“放心?这些刺客可都是那个逆子的门客,叫朕如何放心?”

“陛下洪福,当年百万大军都未伤您分毫,如今小小刺客,自然无虑。”

“连你也来消遣朕是吗?”

“小小,小奴不敢。”

“不敢?他钟士季消遣朕也就罢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哎哟哟,陛下息怒,小奴无心之失,以后再也不敢了,请陛下恕罪!”

“哼!谅你也不敢有心。对了,邓忠呢?把他给朕找来!”

“陛陛下为何要宣召邓忠将军?”

“现在是他负责皇宫禁卫,朕不找他,如何见到邓艾?”

“是是,小奴这就前去宣召。”

“唉!黄卿啊!你不在,这些近侍一个个蠢死了。”

等到内侍臣全部退下。

殿内只剩刘禅一人静坐在至尊之位上陷入了沉思。

其实刘禅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什么是至尊皇权,也不知道什么叫以天下为己任。

他所知的,也不过是父亲刘玄德漂泊半生,只想找寻一方足以安身立命的净土。

只可惜,玄德公命途实在坎坷。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

尚在襁褓的刘禅,已经在他赵叔的怀中体会过命途的颠簸。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理解,不知为何亲娘甘氏终日只会哭哭啼啼。

当然还有他那英雄般的父亲,解决问题最惯用的手法,就是哭。

哭也要时间的吗?

不存在的好吧!

那这一家人有不哭的吗?

当然有!

只可惜,当年长坂坡……

嫡母糜氏不愿被俘受曹公染指。

为保父亲名节,大义投井。

再后来……

每每到了糜氏的生辰死祭。

一家人总要坐在一起哭上一哭。

而事实也证明——

当父亲爱哭,母亲也爱哭时……

他们的儿子,阿斗。

即便当了皇帝,也只会哭!

原本玄德公有能力改变这种状况。

建安十五年时。

刘禅遇到了他命运的分叉口,孙刘联姻。

当时玄德公迎娶了一位霸气外露的女子,刘禅在三岁上有了继任的嫡母:“孙氏!”

据说,那是喝退东吴先锋大将的传奇女子。

据说,那雌雄双股剑也被她击落无数次。

据说,除了其兄伯符外此生未尝一败。

据说……

据说自那之后……

刘禅获得了未曾拥有过的安全感。

但这却让老爹如临大敌,可能玄德公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像这般小意讨好一个女人!

这也是为何建安十七年时,孙夫人渡江省亲,阿斗愿意跟去,因为这个娘亲……她实在太棒了!

若非截江来拦的人是更为亲厚的赵叔,他怕是会让孙姨娘将那追来的将领一脚踹入江中。

这么多年来,刘禅的想法一直没变过,不管是汉中王世子,还是后来的昭烈太子,又或者是皇帝……

或许……

从来都不会变……

“都说人心思变,其实不然。”

“邓……咳咳……士载大人来看……”

“看看这沧海桑田,星移斗转!”

“一晃五十年过去,就连星图和舆图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然而唯一不变的,是人心!”

“一样那么贪婪!”

“既得陇,复往蜀。若非四十年前孙刘交恶伤了元气,我大魏如何有机会实现一统?”

看着亭中涛涛不绝的钟大宝,邓艾心情颇有些复杂,踌躇良久,皱眉道:

“想不到你个……呃……你这士族子弟,居然能有这般见识。不过此番说辞,是要阻老夫进献灭吴之策吗?“

“我说邓结巴,你别给脸不要脸!”

钟大宝腾的起身狠狠骂了一句,拿过一粒白字狠狠打入一片黑棋棋势里。

这时,一旁观棋的钟邕立马起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