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竹朝着它点点头,一人一蟒双目一视,大蟒修炼多年通晓人性又调转头去。
此刻,它身形变得轻盈无比像是一只离弦的箭,“唰”的一下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仙,仙姑。”老哥揉揉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能驭万兽之灵,不是仙姑那是什么?就算是女巫,他此刻也得抱紧这救命的大腿。
“嘭吭。”又是一声闷哼,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从天而降,骨碌碌的滚了两三圈才停歇下来。
那是一个血人,被剥了皮的血人,看样子还未完全咽气,肌肉仍在轻微的颤动着。血肉与泥土草屑裹挟在一块,那人微微睁眼,口里含着血泡,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呻吟着。
最后,他不再呻吟脸上陡然换上一张笑脸,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根去,就这样他瞪着双不死心的明眸永远的去了。
“啊!”老哥尖叫一声,这人他也认识。
“你认识?”竹终于说话了,不过说话的时候老哥已是在崩溃的边缘了。
“别,别杀我。”老哥摇着头,人已是退的老远。“狗儿,你们,你们跟我没关系的。我,我还去找过你的。真,真不关我事。”
“小娃娃,你是找不到我的。初来乍到,这地方你哪有我熟悉?”
“那你可知这是哪?”她本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寒凉之感,如今这话说出口去更是犹如冬日里的狂风暴雪,压抑无比。
“哦?小娃娃知道?”
“我家。”她冷酷无比的吐出两个字。
“老夫来时,可没见的此处有什么活人。”那声音依旧猖狂,“活人住坟墓,老夫也没听过。”
“轻宵,回来。”竹不再对他言说,而是凝望着那条矗立在远处的巨蟒。
轻宵听得她的话,轻快的游了回来,此刻它头上正顶着一张人皮,人皮中裹着一颗头颅,正是熊子的。
“这些年,附近的事都是你做的吧?”竹公事公办着,语气中望不出喜怒,观不出心态。
“是又如何?”那声音嘿嘿笑着,“小娃娃,你若是将你这宝贝大蛇借我玩玩,我可以考虑送你们出去。”
“轻宵。”竹轻抚着它外壳上的鳞甲,轻宵也配合着在她手心蹭蹭,像是分别已久的朋友在交换着多年来思念的情愫。“我代她来看你了,这些年,受累了。”
轻宵由她抱着,只是眼角却是突然落下一滴泪来。火儿变成花鸟立在竹肩头,这一幕也是将她看懵了。
蛇,也会流泪么?
不过竹没给她留下过多思考的空间,她替轻宵抹了那滴泪便将她放在轻宵头上,待火儿惊觉不安时便听得她吩咐道,“火儿,你与轻宵待一块。”
火儿被这句话吓蒙了,“叽叽喳喳”好一阵,她现在可是鸟啊,蛇吃鸟咧。
可是,竹此刻就是不愿听她的鸟语,轻宵也没空理她,它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亦步亦趋的跟着竹。
“我再问一遍。”竹已是走到那棺材面前,她的目光正盯着棺材里被岁月腐蚀掉的衣物。“曲家重地,不容外人侵犯。这笔账,不该我与你算。”
“和你的蛇宝贝算么?小娃娃也就只有这点宝贝了吧。”
“听你口气,你在这都有些年月了,既然未曾见过轻宵,那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