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师……”娄玉龄不死心的叫了几遍,这次和之前不同,俞箜是侧底的死了。
“他死了。”她喃喃自语着,“是么?”
“是。”萧何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看到了那个煤球,突然想到俞箜这老头子侧底死前说的话。
“这个是什么?”遵照遗嘱,他掰开俞箜的手指取出了那块煤球样的东西。
“不知道。”娄玉龄见他正朝自己走过来,接过那东西上下打量了一眼也是一阵摇头,“你拿着吧!这东西是雇主要的,师兄死了,也就对我没用了。再说了我是鬼,普通人伤不了我的。”
“你……”
还未等萧何的一句话说完,整个井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方才的莹莹白光已是瞬间熄灭了。
“谁?”娄玉龄紧张的将萧何护在身后,这个人的出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现在的她应付不了那么多了。
“那个煤球不见了。”萧何突然道。
“不见呢?”娄玉龄一愣。
她是鬼,黑夜对她视物是没有障碍的,可是她竟然没看到任何人。她看了萧何一眼,见他也是慌张的四处看着,才不安的对着空气大吼一声,“你是为它来的么?”
井里静悄悄的,只有落到井口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响着,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响着。
仿佛谁也没来过,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她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空气里的异样。一切,是那么的诡异,诡异的让她这个鬼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让这小子走。”娄玉龄推了萧何一把,让他往井口的方向去。“人是我杀的,东西你也拿了,他也没看见你,你没必要扯进一个无辜者。”
萧何被她推得踉踉跄跄的,再加上酒喝的有点多,费了好大的力才站稳了脚跟。
“婆婆,我还等着你带我出去的。”他喃喃道。
煤球是在他手里丢的,不想别的就看在俞箜赠酒的份上,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也应当义无反顾的给拿回来。何况,他还有“死亡之手”咧!
“婆婆,你还撑得住么?”
“你……”娄玉龄已是被他震住两次了,她无奈的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罢了。”
空气安静的可怕,这一人一鬼一傀都紧张兮兮的注视着周围的动向,生怕发生一点儿的意外就丢了命。
“傀小,傀小,小心你的傀儡阿姐。”空气中陡然响起一道靓丽的女音,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你,你……”萧何是这里最没有战斗力也是最倒霉的那一个,他的话还没问完,身后一双爪子便勾住了他的脖颈,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咳咳,你……”脖子上缠着的是木质的竹片,修剪的很粗糙,一用力他脖子就被上面的毛刺划出了血。
雨水洗涤了难闻腥臭,此刻清风却又是送来了腥甜的鲜血,娄玉龄虽然也看到了掐着萧何脖子的来源,但此刻她的目光却是更多的落在了萧何脖子上。
那里,有新鲜的血液,是她现在正渴望的东西。
身上的躁动,使她越发难耐了,她颤颤巍巍的撑起自己支离破碎的孩童身躯朝着萧何扑来。
“你还能斗么?”那神秘的女音再度响了起来。
娄玉龄的身躯瞬间愣住了,眼中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还差一步,她就咬到萧何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