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云紧贴房梁,用余光向下打量,从楼下上来两个人,一人一身蓝色捕快服,一人在其身后,穿着和衙役一样的衣服,仔细一看,前面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杭州城有名的捕快程谷。陈景云来过杭州知道些底细,他清楚这杭州知府有好几个捕快,单论功夫还是程谷最厉害,这小子正是捕快的小头头,凭借自己的功夫,在城中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程谷巡夜至此,一见两个守楼梯的衙役倒在地上睡着了,于是用刀背轻捅了两个地上的衙役,“咚咚………”,“啊,哎呦喂我………”两人慌着脑袋慢慢睁开眼睛,抬眼一看,正是知府捕快程谷,赶紧站起身形抱拳说道:“程捕快,您来了。”
“你们俩个倒是清闲,一块睡着了,不知道夜里多盯着点吗?今天是我守夜,都提起来点精神,一会我就在一层,你们两个负责在二层值班。”程谷挺胸抬头的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说完后,程谷走马观花的往里面走了几步,伸头望了望,并没有走到书房,环顾一下四周后,感觉没什么异样,于是准备下楼,临走前说道:“我就在一层看守,你们俩,自己安排好了,要困,就一个盯着,一个眯会,不许两个都睡,听见没?”
“谢程捕快照顾,我们知道了,不敢再睡了,不敢了………”
话语结束,程谷挎着单刀,带着另一个衙役下了楼。
这番对话,在房梁上陈景云听得真真实实,他脑子一转,暗想:“奶奶地,真是倒霉,没想到今天是程谷那小子值夜班,按他说的,就在一层,那我岂不是很难下手,就算是宰了面前这两个衙役,冲上去杀了‘赵秉贞’,面对程谷和下面一堆衙役,估计我想跑也是不太容易,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马上就要办件大事,我现在不能出事,一旦出事,那就耽误武圣人的正事,此事非同小可。”思索了片刻,陈景云觉得还是不要声张为妙。按原计划行事,找一找,偷走账本,花些钱让‘神水圣宫’的人去办,此乃是上上策。
程谷下楼之后,两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坐下接着睡,都站在原地站岗,不过,没坚持多久,困意再次袭来,两人止不住地打哈欠,点头发困。
房梁上的陈景云,腾出左手暗入腰间,揪出一枚铜板,动作不大他左手向楼梯口深处一弹,力度刚好,铜板砸在楼梯拐角的深处,发出了一连串“咚咙………咕噜噜………”的声响,这一惊可把两个衙役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手提着刀背快步向声音发出的楼梯口跑去,伸着脖子一边向下走,一边看楼下的响动。
与此同时,两个衙役视线刚往楼下望去,陈景云一个燕子落地,双足脚尖沾地,没有一点声音,紧接着快步向后撤去,直接退倒了书房门前,轻推而进,一连串的举动可谓是声息皆无,让人感叹。
两个衙役手扶刀背下了楼梯,追着声音一看,是个一枚铜钱,于是抬头向上面望了望,也没什么异常,正不解其意,只听见楼下有人问话:“上面怎么了?”
其中一个衙役回声道:“没事,掉了个东西,捡一下,没什么情况?这就上去了”
“哦,好嘞?”
捡起铜钱的衙役小声说道:“管他谁的钱,正好给我当酒钱。”说完后,两人走回楼上继续站岗。
“雁刀冥”---陈景云回到书房,借着月色微微的暗光,摸索着来到了书桌前,草草一看,发现桌上摆着几个案卷,接着再找找,他发现了个奇怪的卷轴压在最下面,不同于官家的书信。于是慢慢拿来,轻推一看,太巧了,这贪官污吏处处都是漏洞,这张卷轴刚巧是杭州城一些布行老板送的礼金,上面依稀写着:“红丝绸3匹、青绸3匹、黄绸3匹,上等蚕丝绵绸5匹,外加白银200两………恭祝赵知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