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凡主角者身上都有一股不同于寻常味道,或者是一种道不明,说不详的无形无质,时时刻刻吸引着别人都注意的能力,软妹除外,这不陈子文驾着辇,吹着不知道吹过哪位姽婳佳人的清风。
晃晃悠悠的慢慢接近宗门所在地,然就是他这别具一格的范,引起了在云端蹲守张雷老祖现身老毒鬼的注意。
那老毒鬼也不知道怎滴,原本在那洁白无瑕的云层里稳如泰山,盘踞着,一丝一毫的外物都不为所动,不管是吹过哪位清风的吹拂,还是哪位嗅过又吞吐出来的空气,再一次被他无意间缓缓吸入肺腑过滤,都没有引起他平静如水的些些涟漪。
端的是一副高人风范。
然不知道为啥?自从下方由远到近的陈子文,慢慢悠悠的顺着风向过来时,他老毒鬼那颗沉寂多年没有悸动的心,猛然就是一动,而且来得是那么的快,那么的突然,毫无道理可以。
就像一见钟情,误终生的开始。
特别是身上修炼《万毒功》衍生出来的毒雾,就像觉醒了灵魂有了意识,竟然不由自主的躁动不安起来,如蒜头一样的鼻子更是顺着清风来的方向,猛然由安静的鼻翼一张一翕的蠕动起来。
仿佛嗅到了这个世间最美妙的气味,细细在鼻腔里一琢磨,果然是心动的东西。
遂只见其迷惑不解的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东西,从来没有闻到过,淡淡的几乎没有味,也就是我自小修炼《万毒功》,而且是万载岁月以来,难得一现的毒虺圣体,不然也不会能扑捉到这若有若无,将近无色无味的美妙毒息。
让我看看是什么奇物,竟然如此了不得。
哦!是这个小家伙身上携带的些许气息吗?
真是妙哉!”
话罢,人影已然是突兀出现在陈子文,御辇要行进的前方不远处,这突然一幕,真真是把陈子文给唬的够呛,试想谁开着车,哼着神鬼不识的小调,咿咿呀呀,唧唧哝哝,畅想着未来臻至仙途巅峰旖旎风光,行驶的好好时,会突然蹦出个夺目迷人眼,五颜六色艳丽环绕的老登来。
就问你那一刻,唬不唬人,身子软不软,脑门上的冷汗涔不涔,如同涓涓细流一样的流淌着。
反正陈子文是被吓了个寒毛倒竖,谁能想到如此宽阔,无障碍的天空之路,还能遇到个专业碰瓷的。
当时就把陈子文七魂六魄给激得,自然而然的御驶着飞辇来了个加速,一般只发生在人间的惨案再现当场。
砰的一声巨响,辇损人倒,撞得肇事者,汗毛都没少一根,那亮眼的五颜六色毒雾,依然在嚣张跋扈,嘶吼的自由来回上下盘旋着。
反观人在辇中御,祸从天上来的陈子文,那可是凄惨多了,头上发髻,脸上笑容,纁带黄袍,无不被之前放在一旁的瓜果酒茗,给洽了个汤汤水水,挂了残羹冷炙,弄脏不少。
好在身上还时时刻刻穿着没有脱下的白玉雷蚕法衣,不然这一撞,绝对是皮青脸肿,骨断筋折,五脏六腑移位的悲惨下场。
被弄了满身狼藉的陈子文,本能的就想来几句国粹,发扬于此界,然到底是老天爷最青睐的崽,这脑子还在,知道能如此把自个儿,给弄得个灰头土脸。
自身丝毫不损,定当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老怪,现身说教,不然事情何以至此?
果然接下来对方的关心询问,就一一印证了陈子文的猜想。
“嘿嘿,小友这开车技术有待提高啊!本座出现的远远的,还是在你侧前方,就算出现的唐突了点,有所失敬冒失,也不至于吓得你这个筑基有成的修仙之士,如此狼狈不堪,反应迟钝吧!
莫不成,本座一段时间没出来浪,这南域修仙界的后辈就是黄鼠狼下崽,一年不如一年了吗?
如是如此,等我这一辈的老家伙们都羽化飞升而去,你等继承后来者,如何当得起抵御草原犬戎一族的虎视眈眈,时刻心心念念觊觎我南域金瓯神器啊?唉!”
这忧国忧民的口吻,是个什么鬼,陈子文就想问一句咱们不是修仙问道?
怎滴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这金瓯神器堪忧满满责任感。
你要是说,怕草原犬戎人一族,来这南域抢夺本就不富裕的修仙资源,我陈某人倒是可以理解。
然这谆谆教诲是个什么鬼魅魍魉画风,又不是那个有着优良传统,习惯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国度。
但人微言轻,位卑职小,实力有限,心里纵然有万分不服气,千般不甘心,也不敢顶撞出言不逊,盖因这老怪的气息威压比张雷老祖还犀利,是以还要一副受教了的恭敬模样,谦逊的点头哈腰,作揖回礼感谢指教。
而自古以来的先贤是这样做,也是这样谆谆教诲的,故陈子文有什么理由,和血气方刚,言说不呢?
故说的和做的言行一致,不敢有一点点桀骜不驯:
“前辈所言甚是,晚辈受教,这里还有些看的过眼的些许薄酒,敬请笑纳品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