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写不出两个邓字,两人关起门来议论刘泽也实属正常。
邓松微微沉吟,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这位刘泽公子有点看不透。”
“这话怎么讲,细细说来听听。”邓老太公有点考较的问道。
邓松微皱着眉头道:“虽然我与这位刘泽公子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从这几天的相处之中也看出来了一点端倪。此人志向不小,有吞吐天下之心,这点倒是有点像那位还远在益州的君朗公。在待人处事方面也别有一番自己的风格,与侄孙遇到的其他贵族公子哥都不太一样。”
邓老太公点点头,抬手示意他接着说。
邓松缓缓开口道:“诺,在这位刘泽公子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傲气在,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都要认为他是寒门子弟出身了。世家子弟身上不可避免的都会有点傲气存在,这是由于家庭的教育和氛围所决定,区别无非是表现明显或是隐晦。但是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
“这段时间我注意到,这位刘泽公子不光是对谁的态度都是很和蔼青山,就算是客栈中的小厮也是以笑脸相待。依我看,这位不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就是心机城府极深的枭雄。”邓松解释道。
邓老太公思索道:“这点对于我等倒是有点用处,不管是哪一种对我邓家都不是坏处。”
邓松点头赞同,而后接着道:“依我之见,这位刘泽公子还是有很大潜力的,亲近亲近不是什么坏事。”
“何以见得,你说说你的看法。我年纪已经大了,这邓家以后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邓老太公感慨道。
虽然之前他对邓松婚事上擅自做主有点不满,不过邓松毕竟是邓家的嫡系子弟,所以在发现邓松能力不错之后,那些小节也就被邓老太公选择性的遗忘了。
邓松抱拳道:“荆州之地在景升公的治理下日渐富饶,但恕侄孙直言,荆州四战之地,若是没有一位雄才大略的主人,迟早会被其他诸侯吞掉。刘景升虽然有治世才能,不过现如今天下大乱他自保有余开拓不足。”
“话是这么说,不过就算荆州不足以成就王业,但是为何就要选择刘泽这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年轻人,他只不过是益州牧的孙子罢了。”邓老太公提问道。
邓松笑了笑道:“叔公,这也是侄孙要说的,这是刘泽公子的缺点,但是又何尝不是他的优点,我们的机会?”
“恩?你的意思是?”邓老太公露出惊讶的表情道。
这个问题邓松显然早就思考好了,闻言侃侃而谈道:“自朝廷废史立牧一来,皇权日益旁落,天下纷争四起。各地州牧名为汉臣,但实际上于各地土皇帝无异。现今天下已经大乱,想要由乱入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刘泽公子虽然年轻,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开拓势力。而景升公已过艾服之年,两位公子能力恐怕还真就比不上这位。”
说到这里邓松稍作停顿,微微一笑道:“况且刘泽公子如今年纪尚幼、羽翼未丰,我等现在亲近与他,这份香火情可不是之后能比的。”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也要他能够先当上益州牧再说吧。刘泽虽为君朗公嫡长子,但是其上还有叔伯四人,就算能当上州牧之位最少也要数年之久。”邓老太公问道。
邓松道:“叔公放心,这点侄孙也想过了。一来泽公子为嫡长孙,如今已经开始参政,未尝不能在益州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二来,您可知他此来荆州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