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莽回到堂叔家时发现家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迎面扑来。
“不对,难道是堂叔发现了婶子出轨的秘密?他们这架势是打算要离婚了?”
一边在心中思忖着,李莽一边轻手轻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莽。”
坐在沙发上满脸怒容的婶子开口喊住了李莽,“你过来婶子这边。”
“哦。”
不明真相的李莽决定先走一步看一步,他满脸凝重地走到牛秀琴的身旁,等待着见证一场家庭暴风雨的来袭。
“小莽,来坐婶子边上。”
牛秀琴和颜悦色地拉着李莽,让他贴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你今天在学校受委屈了吧。”
说到这里,牛秀琴又把头转向了坐在茶几旁身材瘦弱的丈夫。
“李文远!你们老李家下一辈就小莽跟冬冬这两个宝贝疙瘩男丁了,你竟然一点都不上心,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毫不顾家。”
“老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晚上我一回来你就跟我板着个脸,也不吱声,哪儿错了我都不知道。”
李文远一脸委屈的模样,面对大发雌威的牛秀琴,他战战兢兢不知何去何从。
“你那张嘴是摆设么?不知道就不会问么?”
牛秀琴的声音无理壮三分,“李文远啊李文远,当初要不是老娘托关系把你从老二中的初中部调到教育局,你现在还是一个狗屁地理老师呢。”
“秀琴……”
李文远抬头看了一眼被老婆拉着胳膊坐在身旁的侄子,转向牛秀琴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哀求之色,只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在小辈面前给自己留点颜面。
“婶儿,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李莽听出来了,今晚这情况应该不是堂叔发现婶子出轨的事情,“没我事的话,我去洗涮一下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哈。”
说罢,李莽小心挣开了牛秀琴抓住他胳膊的手,“小心吵到冬冬,你们俩也早点回屋吧。”
“既然小莽都这么说了,那今天这事就这样吧,下次我要是再打不通你的手机,你给我等着瞧。”
牛秀琴色厉内荏地吼了丈夫一句,霍然起身怒气未消地回二楼房间了。
余下在茶几旁坐着的李文远嘴里小声嘀咕着,“不应该啊,难道手机信号一出县城就没有了?听说南方最近时兴什么小灵通,便宜不说,信号强度也比手机好,也不知道现在的平海能不能用……”
看着兀自在茶几旁反思的堂叔,李莽感觉婶子出轨的事情此时就像一根卡在喉咙的鱼刺,咽不下也吐不出,一种愧对堂叔的复杂情绪让李莽有些羞愧。
讷讷地张了张嘴,李莽最终也没能跟堂叔说些什么。
……
第二天,李莽被人堵在了学校自行车棚。
“你就是二班的转校生李莽吧?”
一个戴着眼镜梳着中分头的男生站在李莽自行车后,仰头看向李莽,“我听说你惹张老师生气了?”
“啊?”
李莽满头雾水,虽然他能看得出眼前的眼镜小子是存心来找茬的,但他却想不出为什么这小子会用这么蹩脚的借口。
自己惹没惹老师生气关他吊事,难道说其实自己是在其他地方得罪了这个眼镜小子,这是故意找了这么个由头来教训自己的?
李莽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劳资干啥关你屁事啊,滚开,再哔哔一会儿给你腿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