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路明非踩着早自习上课铃进入教室。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坐在他后面的人居然不是陈雯雯，反倒变成了隔壁组的赵孟华。

见路明非神色异常，苏晓樯托着下巴说。

“黄老师担心有的小组长啊，跟组员的关系过于亲密，所以对班上的小组做了临时调整。”

还不等路明非开口，苏晓樯把裙子一拢，指着自己腿上的黑色裤袜说。

“你也别先急着失望，没了陈雯雯这不还有我么，我这回也穿了裤袜，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

路明非没敢出声，他举起英语课本，装模作样地读了起来。

苏晓樯连书都没掀开，她斜眼瞄着路明非。

“喂，最近学校里的传言你听说了没有。”

路明非小声说。

“Miss周在讲台上呢，苏晓樯你可以不早读，要是我被逮到，周老师让我上去默写单词就麻烦了。”

苏晓樯撇了撇嘴，把水性笔拿在手里转了转，然后低头做数学题。

下早自习的时候，苏晓樯又说。

“现在可以回答我问题了吧？”

早自习后的第一节课正课也是英语，所以英语老师并未离开，而是一直站在讲台上调试课件。

有老师在场，下面的学生自然不敢太放肆，所以即便是早自习课间，大家也坐在椅子里，装模作样地背诵着英语单词。

路明非用英语书挡着脸，小声说。

“什么传言？”

苏晓樯伸出手，指了指坐落在后山上的艺术楼说。

“学校贴吧上说，艺术楼晚上会闹鬼！”

路明非有些紧张地说。

“那鬼长什么样的？”

“那谁敢看啊！”

苏晓樯接着说，“你记不得之前学校里那个混血儿，后来不见了。听人说他是因为被查出来使用兴奋剂的事儿，羞愧得跳河自杀了，然后化作恶鬼，一到晚上的时候，就在艺术楼里游荡。”

路明非满脸黑线。心说黑哥只不过是转了个学而已，传到这帮小女生嘴里就变成了跳河自杀，她们想象力也真够丰富的。

见路明非不回答，苏晓樯一肘顶在他腰间。

“我跟你说话呢！”

路明非连忙说。

“小天女我有个问题啊。那黑哥假设真的变成了恶鬼，他为什么不在他常去的体育馆游荡，而是要选在艺术楼游荡？是不是有点不科学？”

苏晓樯憋了好一会儿，没好气地说。

“艺术楼里都是美少女，他喜欢美少女不行啊！”

路明非只得点头。

“......言之有理。”

见路明非没有八卦这件事情的心思，苏晓樯只得扯过前排的女生，两人在一块叽叽喳喳的。

这件事显然在学校里有不小的热度，一整天的时间，班上女生都在讨论闹鬼的事，越传越是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