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心里过了几圈,最终还是觉得身份暴露是小,性命攸关体大,更要严惩将自己害到如此地步的孙氏父子,便说到:“应是炼丹之过,可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才炼制一炉便不敢再炼,这才被人找上门来威胁,若是几位不信,大可虽未去炼丹之处对峙,只要不冤了我就好。”
只听“咣当”一声,孙氏药坊的门,便从原本大开变得开得更大了,寒冰寒的气息瞬间覆盖了整个孙氏药坊,原本在主屋和孙成正谈事的老孙头心里一紧,浑身汗毛倒竖起来,这是神识,是筑基修士的神识,正肆无忌惮的扫视着整个孙氏药坊。
老孙头连忙放下手中的烟锅,带着儿子孙成冲向了前厅,只见前厅正中此时站着三个人。当中一个白衣青年手持折扇,目光悠远,望着孙氏药坊前厅的巨大屏风上一个丹字出神,另有二人一身黑色锦衣,分立在两侧。
老孙头一见这年轻男子,立马两腿一软,但还强撑着说到:“沈镇守您怎会来此,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见他如此恭敬的样子,那白衣镇守使瞥了他一眼,在一边找了个椅子,轻坐下去,说到:“不是我要来找你的,是他!”说罢下巴一扬,苏薇则拖着受伤的身体,被一侍卫扶着,慢慢走进坊门。
“李道友?”见到苏薇,老孙头觉得天都塌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见着活人,当下两腿一软,还是孙成脚快,几步上前扶住他,可孙成见到苏薇也是吓得丢了魂一般,躲在他父亲身后不敢说话。
那白衣镇守见苏薇连站立都费劲,便挥手让苏薇得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苏薇好容易才坐下,身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动一下都直抽冷气,她忍住疼痛,出声道:“孙坊主、孙掌柜真是贵人多忘事,将我出卖给那个血教邪修之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老孙头一听连连摆手,向着镇守使说道:“没有没有的事,道友休要胡言呐!”可脸色却白的吓人,冷汗涔涔的顺着额角淌下。
见他二人还在强装,沈镇守也懒得理会,“李道友,你将所见所闻之事统统都说出来,不要有所隐瞒。”
“是。”苏薇听得镇守平静的语气,心中却掀起万丈的波澜,不知这镇守使修炼的何种功法,如今又到何种境界,一举一动都透着彻骨的寒劲,直戳人脊梁骨。孙氏父子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寒意,相互搀扶着直打寒颤。
苏薇不敢怠慢,忙将她在孙氏药坊见到那斗笠修士的情景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到今日被跟踪威胁、拒绝遭袭的遭遇,也是恨孙氏父子恨得牙痒痒,但她还算理智,隐去了些许无关的细节,说的还算公正。
这下,孙氏父子二人眼中才也有了慌乱,尤其是苏薇说到那人血神教徒的身份时,更是都站立不直,父子二人一同跌坐在地上。
“你们谁先说?”沈镇守声音清冷,用随身的扇子轻轻敲击着扶手,眸中隐隐露出些许不耐神色,一旁的侍卫见此大声喝道:“你们好大胆子,小小的药坊,竟然敢协助藏匿邪修,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