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在喊咔以后,凌久时还是久久不能平复,牧屿想要上前安慰凌久时,刚伸出的手就被阮澜烛拦截了,阮澜烛对着牧屿摇摇头,随后看向周围的其他人,牧屿看懂了阮澜烛的意思,挥手其他人都离开。
凌久时还是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低着头哭着。
阮澜烛看见很是心疼,他没有看到凌久时的表演,也没有去看监视器,第一时间从旁边绕了出来,看见坐在地上的凌久时。
“凌凌~我没事。”阮澜烛知道凌久时还没走出来,只是演了一下两个人的小情节。
听到阮澜烛的声音,凌久时这才缓缓抬起头,阮澜烛看见的是一张破碎到不能再破碎的脸,仿佛碰一下,下一秒就要彻底没了...
凌久时的嘴唇微张,鼻子已经全部被堵住了,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嘴,用力的呼吸着那空气,嘴唇微微颤抖,喉结随着呼吸移动的更加明显。
鼻子上已经泛红,鼻翼上还挂着从眼睛滑下来的泪珠,始终无法放松的眉眼,眼睛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脸上的泪痕是一道又一道,眼睛里的泪水,充满整个眼睛,凌久时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阮澜烛知道,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刚刚的凌久时坐在这,宛如真的经历了生死一般。
阮澜烛伸出手,给凌久时擦去了泪水,用极其缓和的语气说着:“在我这,你不用忍着,有我陪着你。”
凌久时听到阮澜烛说的话,仿佛呼吸停止了两秒,眼睛一闭一眨,又有许多泪水滴落,但是他只是想看清阮澜烛。
阮澜烛再次伸手擦去,但是由于凌久时哭的太猛了,阮澜烛的双手也已经被浸湿,阮澜烛脱下外套,提出里面的衬衫,为凌久时擦去泪水。
随后又将凌久时拥入怀里,慢慢的安慰着,慢慢的拍着,慢慢的哄着,声音温柔的一遍遍说:“凌凌很棒的,凌凌...凌凌不用压抑自己,想哭就哭出来。”
凌久时双手从下往上抱住阮澜烛,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自己能够释放自己的情绪,不要压抑着情绪,自己消化,而不是被逼的半退圈的时候,还不放过自己,无论说什么,没有人相信他。
凌久时在阮澜烛的肩膀上趴了好一会,才慢慢松开阮澜烛。
阮澜烛看见眼睛红红的凌久时,嘟着嘴让自己停下,像个小哭包,不过,不是说可爱,而是心疼,究竟之前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如今的凌久时这般,自己不是没有看过之前的凌久时,最近一直在看,凌久时之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不过没关系,爱人如养花,阮澜烛相信,自己能够将这小棉花养的好好的,自己作为保护他的武器,凌久时,保护你的武器绝对不止我一个,但是,无论如何,我会站在你这边,无关世俗,因为你才选择你...
“好些了吗?”阮澜烛问。
“好些了。”凌久时点点头,这才看向旁边,“他们人呢?”
“都走了。”阮澜烛从旁边拿了凌久时的水杯过来,打开瓶盖,递给凌久时,“补充点水分。”阮澜烛笑着看着凌久时,他好像一道光,一道阳光,努力的照耀着自己,让人忍不住要靠近。
凌久时接过喝了好一会,确实刚刚哭的很久,嘴唇也很干。
“昨天晚上,你帮我消肿的吗?”凌久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阮澜烛。
“对啊,不然你今天起来会很难受的。”阮澜烛摸摸凌久时的头发。
“谢谢。”凌久时日常道谢。
“凌凌,跟我不用说谢谢,我做的一切仅仅是自己愿意,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本意也不是让你产生负担的。”阮澜烛很认真的说。
“好。”凌久时听完想要站起来,阮澜烛帮凌久时扶了起来,随后将自己的墨镜给凌久时戴上。
“走,我们回去。”阮澜烛牵着凌久时的手,往外走去。
“澜烛,明天的戏是你消失的戏...”凌久时微微低着头,好像也接受不了消失。
“消失的是祝盟,不是我,无论如何,我一直在,这个剧哪怕有些遗憾,遗憾不是人生常态吗?我只想要过好当下过去的事情是过去的自己留给现在的财富,我们不会有遗憾。”阮澜烛回过头坚定的看着自己,今天的日落,刚好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