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正想作案的时候被安杰罗制止,杀死安杰罗后割下了他的头颅,想要再度行凶的时候被护士撞见尸体,剩下的时间不足够行凶,于是悄然撤离?”欧路莎分析道,她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愤怒。
“刺激是有阈值的,随着凶手杀人次数的增多,对他刺激的阈值将会越来越高,他将不再满足于普通的杀人,而是会追求更多的‘仪式感’,在此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击杀目标的。”欧路莎分析,“这也是很多连环杀人案,或者很多猎奇杀人手法出现的原因之一,凶手犯案是为了内心某种欲望的满足。”
“也就是说,凶手放置安杰罗的头颅不仅是挑衅,还是标记,代表他一定会击杀被标记的猎物的。”施耐德说,“很好,既然他想玩,我们也玩,杀人者人恒杀之。”
“同时,通知学院本部,本期的战争实践课可以提前开始了,大一最后一个暑假,怎么能不留下点深刻的记忆呢?”施耐德说起来风轻云淡。
“不大好吧……”有人觉得不妥。虽然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部长的铁血手腕以及不讲理的执行方法,可这种将学生拉入如此危险战场的做法,就像把刚出新兵连的士兵投入越战战场,无异于把新人送入间接地狱。
“这次事件很危险。”塔特劝道。
“当然危险,我们的B级血统的多年死里逃生的资深专员一进入卫生间就被瞬间击杀不是吗?”
“……对!因为目击者很少,且周围的病人都没有听到任何过于响亮的声音,这代表安杰罗被瞬间击杀。如果不是瞬间击杀,以安杰罗的言灵和凶手的力量,势必会大战一场,小小的卫生间并不能够限制他们,势必被破坏得彻彻底底,声势闹得巨大,不会像这样只有寥寥的几个目击者。”欧路莎恍然大悟。
“对,死者尸体上只有这一处致命伤。而我他的武器完全没有使用,附近也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也就是说,安杰罗进入的一瞬间,甚至没来得及掏出武器,他千锤百炼的本能反应以及B级的血统,言灵都没能够及时的使用,就被立即击杀了,到死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塔特说。
“凶手应该是擅长体能的,甚至言灵就是强化这方面的,可想要达到这种力量,却又可以留下任何战斗痕迹,应该对力量的操控特别精细,是个棘手的对手。”
可紧接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正是如此,我们更不应该让大一加入如此危险的行动来啊。”
“屠龙不是儿戏,不经历过鲜血淬炼是不足以担负屠龙重任的,温室中慢慢成长终究比不过狂风骤雨的一夜成长。真正的屠龙本就是刀口舔血,九死一生,如果我们的学生不能够接受那就早点滚回家了。他们都是精英,精英中的精英,迟早要面临正在的生死,而且这种难得一见的机会我想他们是不会想错过的,如果出了事我来扛,去办吧……”施耐德说。
往事历历在目,格陵兰海的阴影从未过去,从那之后他就变了,变得陌生人;也从那时开始,他的手腕越来越铁血了。部下们都说他变得不把人命当人命,变得目的之上了。
“好吧。”德里克回答。
“等会!”施耐德叫停。
可德里克想象中的回心转意并不会出现在这个戴着呼吸机的男人身上,他说:“别忘记加上我们的‘S’级新人,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甚至没来一个月!”欧路莎下意识说。
“是啊,他甚至没入学就完成了一次‘B’级任务,独立完成。”施耐德说。
“我们怎么不知道?!”众人震惊,他们都是经历、履历丰富的执行部成员,这种本应该存在于开玩笑吹牛逼之间的事情竟然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这着实让人惊讶。
“因为这是机密。”施耐德说,“不需要感慨,执行吧。”
“是……”众人回答,面面相觑,毕竟真的很难想象这个超级新人竟然如此豪横,跟自己新人时期相比简直能说是降维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