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时不时低头望向朱翊钧的手掌。
不知为何,她感到一股暖流从自己儿子手掌处传来,沿着手臂流向身体各处,让她感到暖洋洋的。
“这~这~”
李太后一时语塞,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朱翊钧见状如此,忍不住笑道:“母后,你的感觉没有错!”
他说完便抬起左手,真气灌体,轻拍在一旁的桌案之上。
“咔嚓”一声,无数裂隙以手掌为中心,沿着桌案扩散开来,很快便布满了整个桌案,轰的一声碎成粉末。
还不等李太后发言,一旁的陈太后顿时被吓得起身,连连惊呼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朱翊钧道:“皇帝,这,这可是什么戏法?”
“非戏法,而是朕的功法!”
朱翊钧闻言松开李太后的手掌,环顾二人,笑着摇头道:
“原本此事朕不想说,可事到如此,瞒着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今日正好您们二位在此,翊钧也说明白。母后,你难道真的以为儿臣在广寒殿潜心修炼是做无用功吗?”
他说着便轻吹一口气,忽然东暖阁之内狂风骤起,吹的窗户、案牍之物呼啦啦作响。
可没过一会,狂风顿消,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只有屋内散落一地的杂物,似乎在证明刚才发生之事。
可还不等李太后二人反应,却又突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向周围。
只见刚才因狂风所散落一地之物,不知为何,尽数漂浮起来,仿佛有意识一般,一一回归原位,而就在此时,朱翊钧的声音突然响起。
“世上可曾有仙?可曾有道?此世或许有,亦或许绝迹,不过这一切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儿臣似乎已摸索出一条修行之路来,并且这条路貌似走的通,并且还卓有效果。”
朱翊钧死死盯着脸上尽是震惊之色的李太后,笑道:
“母后经常问儿臣为何敢于如此行事,今日儿臣便可回答母后。如此行事又如何?哪怕禁军、御马监造反又如何?纵然他们造反,儿臣也可一手镇压。
因此当儿臣知道母后意图联系勋贵,并通过李文进掌控御马监兵马后。儿臣就将计就计,准备把这些国之蛀虫一手镇压。
如今大事已成了一半,宫中贪墨权宦尽数被诛杀,现在正好是整治宫闱的好机会,怎么能说停就停呢,你说呢,母后。”
朱翊钧说到这里,就看到李太后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一旁的陈太后也望向李太后,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李太后想要废掉皇帝一事,其实早就跟她说过。
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因此她没有同意,没想到皇帝早就知道了,并且还以此设局,整了这么一出大戏。
李太后越听神情越发落寞,最后听到皇帝将计就计后,脸色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苦笑道:
“皇帝,你真的骗哀家,骗的好苦啊。下了这么一盘大棋,连哀家都是你的棋子。”
“母后,儿臣也是无奈,还请母后见谅。”
李太后摇摇头,事到如此,她已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