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跃,你不是说在加班吗?怎么和人在逛街……”
“就是你想的那样。”
“哈?我想的那样?哦,我知道了,她是你哪个表妹吧?话说虽然我比较爱吃醋,但不至于连妹妹的醋都吃好吧!我还没这么小气嘻嘻!妹妹你好,我是你哥的女……”
“李欣,你还不懂吗?”
“啊?阿跃你在说什么啊?”
“还是说,得亲眼看到我和我身边的美女亲密交流,你才肯相信现实?”
“杨跃?”
“啧,看在你蠢的份上,我还是说得更清楚一点吧!我不想装了,不想陪你继续演爱情游戏……”
“啪!”
“杨跃,你混蛋,我们完了!”
……
“小跃回来了啊,想吃什么给妈说,妈去给你做好吃的,诶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小欣呢?”
“她啊,她不会再来我们家了。”
“小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分手了?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她们家要的彩礼太高了?是多少,你和爸妈说,爸妈想办法给你凑凑。”
“和彩礼没关系,我出轨了,被她碰到了,没兴趣再装下去,索性就分手了。”
“你、你……小跃你出轨了?你怎么可以……小欣可是个好姑娘,你、你去给小欣道歉,求她原谅,她要是不原谅你,你就别回来了!”
“妈,这么激动做什么,李欣是好姑娘没错,但她又没法给我带来帮助,我甩了她正好可以找个能给我在魔都买车买房的富婆。”
“杨跃!”
“爸,你不用喊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那还不是怪你们。”
“怪我们?”
“不然呢?就是因为你们太穷,不能帮我在魔都落户买房,让我一个名牌大学生只能像是哈巴狗一样在那个大城市被人使唤,我累了,不想继续那样的生活了,傍个富婆……”
“啪!”
“爸!”
“爸!”
“老杨!”
“爸你打我哥干什么!”
“滚开,我要打死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不!我哥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他心里不是那么想……”
“杨飞,杨清清,不用你们假好心,滚边去。”
“大哥?”
“老哥?”
“看什么看,要不是爸妈生了你们两个抢了我三分之二的资源,我们家至于穷得一家五口蜗居在这不到一百平的小房子里吗!要是爸妈只有我一个,节约下来的钱说不准都够我在魔都买套二手房了。”
“闭嘴!老子买不起魔都的房子,你滚!杨跃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儿子!”
“杨跃,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很疼你两个弟弟妹妹,当初生弟弟妹妹,妈也是问过你的,你……”
“别说了,他就是个混球,让他滚!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爸……”
“滚就滚,这穷得连件贵重家具都没有的家,以为我稀罕呆?”
“滚啊!”
“实话告诉你们吧!想包养我的富婆,给我在魔都二环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大公寓……”
“滚!”
“呵!穷逼只会无能狂怒。”
……
“杨先生,杨先生,你又做噩梦了吗?”
耳边是护士担忧的声音,鼻翼间是让他厌烦的消毒水味,杨跃一瞬间从那熟悉的噩梦中脱离,回归现实。
他无视了病床边穿着制服显得十分漂亮的护士小姐,双目无神的看着医院苍白的天花板,死气沉沉的眼中透出股讽笑。
才不是噩梦!
那些,纠缠在他梦中的画面,都是真实的经历!
穿着雪白护士服的护士小姐,看着病床上充满死气的年轻男人,眼中闪过一抹难受。
可惜了,那么年轻,才二十五岁。
她很喜欢这个病人,不是男女间的,是喜欢这样的病人。
因为这个病人很安静,从不会因为病痛的折磨对她们这些医护人员大吼大叫;也因为这个病人很绅士,不似其他色欲熏心的男病人一样,目光总在自己的胸前屁股打转。
他总是很沉默,沉默的配合着医院的治疗,沉默的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沉默的接受死神的召唤。
虽然在医院呆久了,已经见过许许多多的病患,面对疾病什么样的患者都有,可这位杨先生,还是给护士小姐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经常没法维持一个医护人员的客观。
“杨先生,原医生给您的化疗安排在十点,你看可以吗?”
杨跃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