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话有多冷，眼神同样阂人，阴鸷。

楚思安被楚黎阴霾的神色激得满脸通红。

她怒目圆睁，却又在对上楚黎那毫无畏惧的眼神时，心中莫名地闪过一丝慌乱。

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楚黎，我只是在上班不方便同你计较罢了！”

胆怯的语气，配上楚思安颤抖的声音，活像一只挑梁小丑。

楚黎冷笑一声，

“哼，楚思安我劝你滚远点。”

前世那些记忆恍若如潮水一样，向楚黎涌来，她握酒杯的手隐隐颤抖，骨节发白，那张精致的脸惨白到没有一丝血。

保不住下一秒，她拎起酒瓶砸破楚思安脑袋上，给她开瓢。

肖露见楚黎神色不对劲，慌忙起身挡在她身前，抬手指向楚思安。

“楚思安，劝你消失，立马消失，不然我让你有来无回。”

楚思安是傲慢了些，但她不傻，楚黎泛红的眼眶她早就看到了，深深地感受到了后怕。

她打了退堂鼓，临走之前她梗着脖子，撂下话。

“楚黎我限你三天之内放我爸回家，还有，顾千寒因为你整日在家烂醉如泥，你满意了吧？”

满意？

何谈满意，他们现在遭受的境遇，不及她前世的受的万分之一。

楚思安前脚端着托盘走人，李肆后脚神色匆忙赶来。

“楚小姐，总裁让我来接您回家。”

肖露闻言看看一身职业装的李肆，看看楚黎。

楚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朝着李肆微微点头，便起身准备离开。

肖露有些担忧地拉住楚黎的胳膊，低声询问：

“你现在状态不太好，回家能KO？……”

楚黎拍了拍肖露的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放心吧，我没事，酒喝的差不多了，你也早点回。”

说完，她指挥李肆在前面开路。

李肆恭敬地先走一步，迈着步伐的沉稳，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楚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楚黎则默默地跟在后面，思绪还沉浸在刚刚和楚思安的冲突以及那些前世如噩梦般的回忆里。

上了车，车内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

楚黎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夜景，那些灯光在她眼中逐渐清明，她的意识也逐渐回笼，看着前面手握方向盘的李肆她不禁想起了阿晓。

楚黎活泛了下心思，开了口。

“李肆，你和阿晓到那个阶段了？”

“？”

李肆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抖，他没想到楚黎会突然问起这个，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

他沉默了片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楚小姐，我和阿晓……就是普通朋友，没到什么特别的阶段。”

楚黎微微挑眉，她分明从李肆那瞬间的僵硬和此刻不太自然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异样，

“普通朋友？李肆，你糊弄我年纪小？。”

李肆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楚小姐，我们，我们只加了微信.....。”

楚黎闻言李肆哆哆嗦嗦的嗓音，她好一阵憋笑。

只加了微信，看来暧昧的火苗已经种下。

阿晓那孩子可爱，活泼，刚好配李肆的沉稳，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