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也就是艾玲出生的这一年,几个有危机意识的家族领袖成立了虎鲸联盟并共同拟定了最初的纲领:
(一)探讨应对人类威胁的方案,拟定行动计划,保证整个群体的未来生存;
(二)尽可能多的串联散布于各处的虎鲸家族,团结整个虎鲸世界;
(三)确定世界语为沟通语言,建立联盟的海洋信息网络;
(四)确定联盟的决策机制。加入联盟的家族都要认可这个决策机制并依照执行。最初的决策机制非常简单,对于决策事项,所有联盟成员都参与投票,2/3以上成员投票赞成,决策才能获得通过。
成立初期,联盟更多的作用是把虎鲸世界的网络建立起来,互相传递有威胁的人类信息,比如渔船、渔网、海洋污染的位置和分布区域等。
在几个虎鲸大家族的推广下,加入联盟的成员数量快速增加。公元1979年,为了方便决策,联盟又成立了一个委员会,由15个委员构成。每个委员代表一定数量的虎鲸家族,构成了一个选区。委员由对应选区内的虎鲸家族领袖共同选举产生。每个选区的委员任期是三年,任期结束后,要在选区内重新选举新的委员。
联盟15个选区中:太平洋最多,有6个,分别是北、东、西、东南、西南和中部太平洋选区;其次为大西洋,有5个选区,分别是北、东、西、东南和西南大西洋选区;印度洋分为北、东、西3个选区;最后1个是北冰洋选区。
在委员会成立之前,联盟的任何决策都须要所有成员共同投票决定。现在,委员会成了联盟的最高决策机构。委员会内部也会选举一个联盟主席,负责领导委员会并召集联盟会议。联盟主席同样三年选举一次。委员会每年召开一次定期会议,并根据需要召开临时会议。1979年,联盟委员会召开了第一届联盟会议。
这次会议通过了新的联盟纲领,主要变化是:
(一)确定联盟中所有虎鲸家族的平等性;
(二)除了应对人类外,联盟还要推动整个虎鲸世界的团结和发展;
(三)不强制要求虎鲸家族加入联盟,可以自由选择退出联盟;
(四)不干涉联盟外的虎鲸家族的生活;
(五)委员会的决策机制由原来的2/3以上通过改为半数以上通过即可。
到了1983年,每个委员代表的虎鲸家族的数量都超过了100个,地球上的大部分虎鲸群都已加入适合的选区。同年的联盟临时会议上,时任主席提出了应对人类的3套行动方案:
(一)反抗;
(二)彻底隐藏,尽量不与人类发生接触,避免危险;
(三)与人类保持有限度的接触。
第一个方案最快被否决,委员们在第二个和第三个行动方案上发生了分歧。
支持第二个方案的委员们的理由是:与人类的任何接触都存在风险,而且容易触怒人类,引发危机;海洋有足够的空间,躲避人类是最安全的做法。
支持第三个方案的委员们的理由是:人类的活动区域越来越大,隐藏策略在未来会变得越来越困难,尤其是虎鲸的捕食区域与人类活动区域的重合;虎鲸的刻意隐藏在人类面前起不到效果,反而会引起怀疑;通过警戒网络,在特定的时间和区域与人类接触的风险是可控的;可以在保证主要群体安全的情况下,有选择地试探。
最终,第三个行动方向有9名委员支持,获得了通过。从此,有限度接触成为虎鲸世界应对人类的行为宗旨。
1994年,21岁的艾玲接替卡西娜成为家族的领袖。97年5月,艾玲不顾母亲的反对参选北太平洋选区的委员,惨败;2003年,她继续参选,继续失败;09年,孕中的艾玲第三次参选,再次落选;2010年5月,阿莫出生;2015年5月,艾玲第四次参选,获得成功。6月,她率领家族开始南巡。
“艾玲,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要当这个委员?”从印度洋向北返程的第三天,卡西娜忍不住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