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踏进门槛,便已被空气中弥漫着的酒菜的香气吸引。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美食的情怀而变得柔和起来。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吃饭。
老板娘很快便注意到了林秀。她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笑容如春风拂面,招呼林秀坐在刚被打半死(后来全死)那位武士的座位。然后端出了武士还没吃完的饭菜。林秀佯装不知,人吃过反倒证明没有毒。这些饭菜的香气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食欲。林秀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这鬼门关走一趟回来,感觉每一口菜肴都鲜美可口,每一口酒都香醇宜人。
在这乱世中,能吃一顿饱饭,对于底层人民来说,真是最让人舒服的一件事。酒足饭饱,林秀付了钱。然后问了去附近町镇的路。林秀也不打算多做停留,如今有了点钱,决定还是找个人多的地方,先安身再说。
林秀刚要起身,一人高声问道:“这位壮士,敢问你可是独自一人行走?我们也要去附近的町,能否同行?”另一个人也马上接着说:“是啊,我们正好也想找个伴一起上路。”刚才的经历让客人们安全感缺缺,这外表英武豪血的林秀正可做个合适的护卫。
两人这么一说,旁边围观的客人们都七嘴八舌地参加起来。在他们看来林秀孤身一人敢独自行走夜路,并且还挎着一把刀,一身杀气,这合在一起就勾勒出一个剑豪的形象。一个不抢钱的剑豪,可是上好的用心棒。
一位老者抚着胡须,眯着眼睛打量林秀,感慨道:“这位壮士胆识过人,气魄非凡,若不嫌弃,便与我们一同前往吧。”
听老者说完,他旁边年轻的随从拿出刚才藏在鞋里未被土匪发现的一贯银子做送给林秀,当作保镖费用。
这时,一些原本被抢光了钱的客人也纷纷交保护费雇佣林秀。林秀看着他们焦急的神情,心道生意上门,那三点运势果然有用。他于是就对大家喊道:“没钱的如果也想去,可以拿东西抵账,或者有力气的人可以抬行李抵账。”
然后补充道:“到付免谈。”
此话如同一股旋风,在茶肆里迅速炸开。有的人摸着口袋里的碎银,犹豫着是否要拿出来;有的人则开始寻找可以抵押的物品。茶肆里顿时一片忙碌和喧嚣。很快,大多数客人都付了钱,或者拿东西抵押。连抬行李的名额很快也满员。几个没钱的客人可怜巴巴地瞅着林秀,希望他能开恩。林秀视而不见。斯是乱世,德不能当饭吃。
这时,那位纹身露胳膊的老板娘走到林秀跟前,脸上带着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无奈,说道:“我打算撤店了。这荒郊野外最近有些不太平,实在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经营得下去的。”她的声音低沉,仿佛承载着太多的疲惫和担忧。
老板娘望向店里剩余的货物,那些值钱的肉食和衣物,算是她所剩不多能变现的财产。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店里值得搬走的只有这些肉食和衣物,就让想一起走又没钱的人帮着抬着去町里处理掉吧。”老板娘打算把店铺彻底转让出去,结束在这里的营业。
“以后就不干这行了。”说完这句话,她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再看这位老板娘,细看还挺耐看。虽然打扮狂野,还有纹身,但是人还不错。林秀索性就答应了。
林秀心中合计,这生意还是个大单。这一大帮人也没有马,路上也不太好照顾。看他们刚才的怂样就知道,让他们当助力是不用想了。如果见势不妙,自己只能先逃命。
林秀提出了一个条件:“女人比较累赘,所以保护费要加倍。”林秀的态度坚定而直接,虽然知道有些不尽人意。但是在这乱世,先要立足才能有资格谈其他。
老板娘愣了一愣,点了点头又说:“我可以帮忙到町里卖掉你这些抵债的东西。所以可不可以不加倍?“
林秀欣然同意。自己在町里没有熟人,这老板娘确实能帮这个忙。
于是众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