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甄华琼握住相忘的手,无声垂泪,许久柔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转头又对羡君道,“小常,谢谢你了。”
“华琼,他们是兄弟,这是应该的。”
听到常灵氛如此说,甄华琼的眼神似乎暗淡了点,不在言语只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齐孟道,“相忘醒来了还是得好好休息,巴陵大学校园内一再出现玄英碎片,这次竟然还差点害死两个修真之人,一定要把这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戴恭绪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茶杯撒出水滴“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把这种邪祟之物弄到校园里来害人!!!”
“行了,咱们出去吧,让相忘好好休息。”
病房内只余甄华琼和相忘母子二人。
“相忘,这次可把我吓坏了。”
“让您担心了。”
“你爸他人脾气就是那样,一阵风似的。”
“别提他了,他老说他不容易,但这些年家里最辛苦的是您,不但要工作照顾家里,还要忍受外人的热潮冷讽。”
“相忘。”
“从小到大我最担心的不是他的病又怎恶化了,也不是他快死了,而且您,我还没长大前,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跟他只能出去要饭。”
“相忘,别这么想,这不是没有发生嘛。”
“这些年来,我们家又有谁容易,施暴者倒成了受害者了。”
“行了,不说他了,刚刚共灵,你不让我进入,倒是让常羡君进入,你这孩子真是,老娘亲不过同学了,还是你跟他,那个。”甄华琼睥睨着相忘,略带着几分调侃甚至还有一丝丝惊讶。
“妈!!您在想啥呢?!!!”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现在伤没什么问题了,那我明天就回去了,我请个假可不容易。”
“行,您回去吧。”
甄华琼喃喃道,“常羡君这小子倒跟他爹不一样,你身边有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妈,常叔叔您认识?”
“岂止是认识呀,还非认识不可。”甄华琼看向窗外道,“今年云桐山的栾树长的不错,可惜这几天都是雨天,栾树花被吹落了不少。”
次日,甄华琼清晨便离开巴陵大学返回了锯齿口镇,在齐孟强行要求下相忘在林春满又休息了一天才搬回宿舍,出院那天羡君过来接相忘回宿舍。
“叶老师怎么样了?”
“玄英碎片取了出来之后,服了几服药剂便恢复了原样,她对伤了你一直很愧疚,可说到底她也是被人控制成了傀儡,跟她没关系。”
“是呀,没想到叶老师会被人控制成傀儡。”
“这所谓的自然之法修炼,稍不留神就会步入歧途,叶老师说她之前觉得不过以为是夹杂些生灵们的怨气,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会走火入魔被人控制。”
“自然之法修炼有其好处,大部分人修真都是克制自己,而自然之法却是顺从本心而去,两着都有其好处,其实两者都是源自“存天理,灭人欲”。”
“你说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饭,这些是天理,不是人欲,人欲是指过分的欲望,对金钱、权力、乃至有些修真之人对高强法术的过度追求都是人欲,其实本源一样,关键看自己如何理解。”
“原来是这样,对了,明天就是军训表演了,龙龙他们都过去帮忙去了,不能来接你了,特意让我说下。”
“瞧你说的,我们之间用不着这样。”
“他们还不是怕你这个小呆瓜含酸捏醋。”
“无聊。”
“切。”
“哼。”
一阵凉风迎面吹过,夹杂着南湖清腥和淡淡莲花香,“好香呀,相忘,吃不吃莲蓬,我去摘几个。”说完几步跃下南湖堤岸,不一会儿便摘了几个莲蓬回来。
“给。”
“谢谢。”
“听你说谢谢,真是…”
相忘剥开莲子递给了羡君,羡君含笑接过,笑道,“相忘,其实我也没想到,共灵的时候你会让我进入。”
相忘继续轻剥莲子,羡君揽过相忘脖子道,
“相忘,以后我陪着你。”
一颗莲子塞进羡君嘴里,羡君含笑轻嚼,“啊呸!好苦呀!相忘,你!!!”
第二天清晨,羡君陪着相忘早早来到了东院田径场,田径场上新生们整装待发,枪声响起开始了会操表演。
一行行队列走过,青春气息英气博发。
“相忘,我还以为是体育学院或者音乐学院的方阵打头阵,没想到是政法学院,是不是因为政法学院当官的出的最多,所以让他们走最前面?”
“无聊。”
“走行列没意思,不知道表演啥时候出。”
行列完了之后,便是体育学院和退伍的大学生士兵们表演了一套武术,紧接着便是压轴戏开始。
在吆喝声中,两队学生身着迷彩服从田径场两边跑跳进场,学生们不停环绕,一个女生和七个男生被围在中间跳起了草原舞,一曲罢了,十个女生从右边嘴衔玫瑰花入场,转圈摆手,婀娜多姿,曲罢玫瑰花抛入人群,儿郎们争抢不已。
紧接着三女水袖舞翩,如凌波仙子踏浪而来,清妍影飞。仙子退去,三壮士跃入场内,刚柔并济,似乾闼婆飞天揽月。紧那罗飞去,左三右四出水芙蓉迎风而来,虽未着鱼尾裙,却跳出了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之感。
芙蓉踏水飘,丹阳闻歌起。田径场四角,两坤二乾领歌而起,众人随曲而和,歌伴着水波声,真乃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巴陵大学军训还挺有意思的,以洞庭渔歌收尾。”
“那当然,洞庭渔歌是巴陵的文化遗产,吾辈当发扬光大。”
“小呆瓜!”
“哼!”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