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统领之职亏你成全,今后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二人一说话,胡常亮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从铺上爬了下来。
萧彦奇除下大氅,坐到了火盆边,把双手在火边烤了烤,开口便问:
“你们二人的破风刀,是从何处学来?”
刘远石本想询问他刀法来历,不成想却被他抢先了,当即答道:
“刀法乃是家传。祖上是大石林牙的护卫,讳耶律冲。”
萧彦奇听罢吃了一惊,“腾”地站起身来,又上下打量了刘远石一番,随即深深一躬:
“原来是大辽第一刀的后人,失敬失敬!”
胡常亮原来只知刘家父子刀法卓绝,今日方知是大家之后,也连忙站起来赔了一礼。
刘远石见状,连忙起身还了一礼,问道:
“萧统领,我见您的破风刀使得精熟,想必与我有些渊源?”
萧彦奇叹了口气:
“若说渊源,定是有的......来来,坐下说话。”
几个人重新坐到火盆边,萧彦奇才开口道:
“既是大辽第一刀的后人,有些事情应该知道。这耶律冲前辈疯魔了之后......”
刘远石心中一突,脱口问道:
“疯魔?”
胡常亮也吃了一惊,问道:
“耶律冲前辈疯了?”
萧彦奇看了看二人,见他们表情不似作伪,问了声:
“你二人不知此事?”
刘远石与胡常亮一齐摇了摇头。萧彦奇皱了皱眉:
“也是......一代宗师,天之骄子,最后落得个疯魔的下场,确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刘远石回想父亲谈及耶律冲归宿,也只说是战死沙场,言语间颇为含糊,想必萧彦奇所言非虚,于是问道:
“萧统领,您可知他如何便疯魔了?”
萧彦奇摇了摇头,用铁钎挑了挑火盆中的炭火,回答道:
“这个却不知道了。我只知他疯魔了之后,大石林牙为了挽救大辽江山,命耶律烈将破风刀法传给更多大辽将士。耶律烈前辈便将刀法的招数改少了,在军中甄选了五十名军健,只传招式,不传刀诀和内功心法.....”
刘远石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凛:
“内功心法?刀诀?”
萧彦奇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连这个也不知晓?”
刘远石茫茫然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原来这刀法还有内功心法和刀诀!父亲却从未提及,想必是失传了。刀法缺了这许多,难怪变得弱了......这许多年过去,又到哪里才能再找回来?
正待询问,却见萧彦奇满脸狐疑,又看了看二人:
“你们当真是耶律冲的后人?”
胡常亮被他看得发毛,答道:
“我......我不是,我刀法是跟他爹学的.....”
刘远石听到这里,回了回神:
“自己的祖宗是决计不会认错的!但是我爹确实也没传我什么心法刀诀。”
说到这里,皱着眉低低的声音:
“想来他自己也不会这些,不然也不会惨死在别人手下......”
胡常亮也连声说道:
“是啊是啊,耶律冲可是当年的大辽第一刀,人称‘北狂刀’。若真是将他的刀法学的全了,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害了?”
当即将刘兴平如何被害,与萧彦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