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李显疑惑的看着李重润,“如何将计就计?”
李重润微笑着先看一眼李显与韦淑清,“圣皇册立您做太子,咱就接着。
她要装病,咱就当做他真的生病了。
陛下重病,父王、母妃,您说咱们应该做些什么?”
“圣皇陛下重病.......”
李显与韦淑清同时陷入了沉思,忽然,李显眼前一亮,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李忠。”
李忠听到李显叫他,连忙走进书房,“大王,您叫奴才?”
“阖府上下,”李显死死的盯着李忠,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在全城,不,在整个京畿道延请名医,购买补品。
自明日起,我与王妃.......”
说到这里,李显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重润后接着说:“还有世子与永泰郡主四人,每日轮流在驾前侍奉,直到圣皇陛下痊愈。”
“啊?这......”
李忠原以为李显叫他进来,是要布置安排庆祝他被册封为太子的相关事项,没想到李显的安排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还不快去?”
李显看到李忠在这里踟躇犹豫,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他厉声的呵斥着。
“那您册立太子的仪式......”
李忠的心中还在惦记着李显册立一事,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显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他瞪着李忠,“圣皇陛下重病卧床,此时我还哪有心思考虑什么太子之位?
若陛下能够安然无恙,就算是将我贬为庶人又有何妨?”
“诺!”
李忠看到李显态度简介,连忙行礼应诺,转身匆匆的走了出去。
等到李忠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李显这才转过身,与李重润二人相视一笑。
他们都知道,刚才李显所说过的话,不出一个时辰,便会传到武则天的耳朵里。
梁王府,武三思坐在湖边的一处水榭之内,厅堂中十余名舞姬正伴着丝竹声翩翩起舞。
武三思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十几盘他平日最喜欢的菜肴,特别是那道葫芦鸡,自从上次武则天延请群臣时他吃过一次,此后便喜爱至极。
可如今不仅眼前金黄油亮的葫芦鸡无法引起他的胃口,就连从波斯重金所购装在夜光杯内的葡萄美酒,他都没有碰过一下。
“父王,”坐在武三思下首的是他的长子高阳郡王武崇训,看到自己的父亲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他有些担心的说:“您昨夜在宫中侍奉了一宿,今日好歹吃点东西吧?”
“是呀......”
坐在武三思旁边的是他的宠妾,原来舞姬们的领头,他花了重金从长安第一春楼花萼楼买回来的春娘,人称才艺双绝的江秀儿。
听到武崇训的劝说,江秀儿拿起银箸夹起一片炙羊肉送到武三思的嘴边,“大王,您看您操劳的如此憔悴,还是先用些吃食吧。
这是妾身专门让人从横山购买的嫩羊羔,昨夜用文火炙烤了半宿,您尝上一口。”
“放肆,”武三思的心中正在烦闷,被江秀儿这一下顿时打乱了心中的思路,他一巴掌扇到江秀儿的脸上,“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