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洲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多说无益,只得挥挥手道:“罢了,起来吧。”梅一这才缓缓站起身来,但眼中的坚决依旧未曾有丝毫动摇。
不就是睡了几次,根本比不上他对殿下的忠心,他是细作本就该死,利用我的信任更该死!自己不该生出这种恻隐之心。
凌怀洲处理完公务,伸了个拦腰之际,祈年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蜜饯,“怀洲,陪我去趟诏狱。”
“作甚?”
“去打那个吃里爬外的小畜生。”
凌怀洲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梅一那不为所动的样子,“年年,不至于,他也没做什么。”
“我最恨人背叛,我要每天折磨他,把诏狱的刑罚都给他来上一套。”祈年嘴里嚼个不停,看向梅一,“你是不是也超恨他。”
“是。”梅一面不改色道。
“那你也一起去,我想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刑罚。”
三人来到刑房,地妖被绑在刑架上眼神落在祈年的脸上,“主人,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没打算原谅你,今日是来发泄的,就让梅一替我折磨你好了。”祈年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脸恶毒,“听说过琵琶之刑吗?”
地妖摇了摇头,“不知道。”
凌怀洲道,“就是用刀割开肋骨一侧的表皮,露出森森白骨,用刀弹曲。”
握着刀柄的梅一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祈年,“为何要用这种酷刑?”
“他骗我,你不是也恨他吗?我觉得这个刑罚甚好。”祈年转头看向凌怀洲,“夫君,你觉得呢?”
“你开心就好。”
梅一有些不敢相信,殿下从来不会用这种酷刑,难道就是为了哄祈年开心?
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呢。
可我这心里好难受,无论是他受酷刑还是死去,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殿下,不如直接杀了他吧。”
祈年摇摇头,“折磨死才最好玩,等他肋骨好了,我还要想一个更好玩的刑罚,梅一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我这也是在为你报仇,要记住,不许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