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熹，萧述就醒了。

感觉到身旁人变换的气息，一向浅眠的张启灵也接着清醒了过来，不知怎么的，这一觉歇息的格外安稳。

二人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大哑巴为难小哑巴，相对无言。

“你去过青铜门。”

抵不住这个氛围，还是张启灵先开口了。

想了半天，萧述才想起来张启灵说的青铜门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

“……”

等着萧述下文的张启灵，以及等着张启灵后话的萧述，双双沉默。

“你看到了什么。”

似乎在萧述这里，吃亏妥协的好像永远是张启灵。

“……终极？”从脑袋里扒拉了许久，萧述找了到世界线里对能量团的描述，迟疑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个答案。

听完萧述的话，张启灵默了默，盖上帽子走出了帐篷，徒留萧述自己待在帐篷里。

等萧述出了帐篷，看了看周围零星几个帐篷，突然发觉今天他周围貌似有些安静？

哦，今天他周围没有黑瞎子。

很奇怪，今天黑瞎子似乎安静的过分，倒是让萧述有些不适应。自顾自找了找周围的这几个帐篷，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他人的影子，就连那个漂亮的青年也没有找到。

找不到人问话，萧述只能去找好说话的张启灵。

无邪╱黑瞎子╱阿柠众：等等，你说谁？张启灵？好说话？

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开放的帐篷那里找到了张启灵，周围还有那个叫乌老四的伙计弯腰跟在张启灵后面，看起来像是在劝说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张启灵在整理物资，一包包压缩饼干和野外用品被整整齐齐码进了张启灵自己的背包里，收拾好背上包转头就走。

一回头，张启灵又和萧述来了个脸对脸。

“你要走？”

萧述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嗯。”

“瞎子呢？”

还是想起了自己找张启灵的目的，萧述没再关心他的去处，只询问了黑瞎子的下落。

本来不想说话，但张启灵想起黑瞎子说的要么看着他要么丢下他。张启灵不想也不愿一直把人看着，就直接对萧述说：“他走了。”

想了想，又加了个时间，“昨晚。”

说完就离开了，任乌老四怎么劝阻都不管用，大长腿一迈很都跟不上。乌老四是看不起萧述的，自然是不在意萧述如何如何。

萧述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有些茫然，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这种情绪很陌生，让他有些无措。

被丢下这种经历也是第一次，他不懂人类的行为和想法。为什么黑瞎子对他很好，却离开的时候连个信号都没有给他，明明连小草抽芽都会有信号的。

想了半天，萧述将其归咎于人类所特有的生理习性。人类是和其他物种不一样的，人类的思想和行为是自由的，并不会提前发送信号。

等萧述捋明白，才发觉外面早已经打起来了，一出帐篷就发现刚刚还站着的伙计们都躺在地上吱哇乱叫。

萧述：！

“你们废话可真多！嘿！胖爷赏你们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