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么大的人了,有手有脚的,自己不要脸,还怪别人不给他脸面,这下好了,摔了个这么狠的跟头,够他记一辈子了。”
许飞扬闻言,冷笑一声。
“我和小江本来只是想看看他被逼到绝路了会怎么做,谁能想到,他居然又动了那种心思,又去偷东西。”
和他相比,林玉兰语气平静得很。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这就是他骨子里的劣根性,很容易被激发的。你看他之前大学毕业就进了棉纺厂当会计,多好的工作,多少人羡慕他,结果他不好好珍惜,去偷厂子里的东西,结果导致被开除,这次他他家连饭都要吃不上了,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算稀奇。”
许飞扬没想到,林玉兰比他看的更加透彻,他先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有一个词,可以解释王旭的行为的。
偷窃癖。
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尽然。
也许只是对现状的不满,而偷窃是最快也是最简单的改变的方式。
他没和林玉兰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已经确定,王旭再也没法在他面前蹦跶了。
他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但仔细想来,他只是稍稍使力,选择都是他自己做的,也许就像林玉兰说的那样,他骨子里的劣根性注定了他会一次次犯错。
洗完菜,他把菜端到了厨房里,林玉兰切菜的间隙,他就准备去院子里抱点柴回来。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徐小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知道他是来干嘛的,等着他走到跟前了,才淡淡的问道,“你听到消息了?”
徐小江用力的点点头,“我刚回到家就听说这事啊,老天啊,这王旭是不是失心疯了啊,他难道不知道这几年打的这么严,还敢冒这个险。”
许飞扬抱着些柴,朝着屋里走去,徐小江跟在他的身后,还不忘了和许父许母打招呼。
许父叫住他,问他是不是也是为王旭的事来的。
徐小江顿时停下了脚步,“是啊,他中午刚从我家走,想和我一起做工我没让,又想和我借钱来着,我说我信不过他,让他以他爸的名义借,他站起来就要揍我,后面被我爸给赶走了,谁能想到他居然又去偷东西啊!”
徐小江很少有嗓门这么大的时候,显然是真的被这事给惊到了。
这几年打的有多严大家都是知道的,前几年还能听到有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这几年消停多了。
村长几乎每隔两个月就会开一个大会,也经常在村里广播,给他们读报纸上的新闻,让他们明白遵纪守法的重要性,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们违法乱纪的后果有多严重。
村里人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只想着多种点庄稼多卖点钱,家里日子能好点,偏偏就王家出了这么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