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木若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木质烟斗叼在嘴上,然后才若无其事的呵呵一笑,“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妖女回来了!你是打算给你爹翻案,指证我才是毒杀族人的凶手?还是想杀了我,替你家人报仇?”
“你爹已经被族人乱拳打死,你妈,你爷爷,你奶奶,这个时候也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杀掉。”
“你们家,除你之外,已没一个活口,就连你家的鸡鸭鹅犬也被我派去的人一起杀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钱木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毛,光头长老钱成一生育有三子三女,其中三子两女都没活过十岁,为了延续血脉,小女儿钱菲菲一出生,就被钱成秘密送出领地,交给云海城中的大户人家抚养。
直到成年后,钱菲菲才得以回到钱氏一脉的领地,但每次回来都会把整个领地闹得鸡犬不宁,人人自危。
不是半夜三更放炮仗扰人清梦,就是将马蜂窝塞进某户人家的被窝里,更过分的是在议事厅里放蝎子、毒蛇,其中两名长老被吓得当场跌坐在地,出尽洋相,甚至还在议事厅里组织舞会,把整个议事厅搞得乌烟瘴气,已然成了人见人烦的小妖女。
看在光头长老钱成的份儿上,全体族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来找他这个族长告状,希望他能惩治钱菲菲。
当时的他还没跟钱成决裂,因此他并没出面,反倒是钱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觉得无言面对族人,于是忍痛割爱,含泪将钱菲菲赶走。
为了庆祝钱菲菲离开,被钱菲菲祸害过的族人,大摆宴席,整整狂欢了三天三夜。
屈指算来,钱菲菲已有十年没回过领地了,但即便如此,这么多年来,只要提到钱菲菲这三个字,很多族人都会感到头疼欲裂,但又偏偏无可奈何。
钱菲菲俨然成了族人挥之不散的噩梦!
就连他这个族长见了钱菲菲,也只能笑脸相迎。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钱菲菲竟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
“我倒要看看,族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钱木故作镇定的点燃烟斗里的烟丝,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以族人对钱菲菲的厌恶程度,哪怕钱菲菲拍下了自己威胁钱成时说的那些话,族人也不会相信钱菲菲。
“我非常清楚,我说的任何一句话,族人都不会相信,因此我不打算揭穿你。”
钱菲菲冰冷的声音再度凝成一线传入钱木耳中,“我更不会杀你,我要让你此生最在意的人,生不如死,让你从此以后都在痛苦与悔恨中度过,这样才算是替我爹报了仇!”
钱木脸色骤变,嘴角哆嗦,嘴上的烟斗险些掉落在地,尽管他已隐约猜到了钱菲菲的意图,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你究竟想干嘛?”
他虽然跟现任妻子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但他最爱的女人还是初恋情人钱春晓。
为了跟钱春晓长相厮守,他将其偷偷养在家里,却对外说,钱春晓在他和现任妻子结婚的当天,跳崖自尽。
就连儿子儿媳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没想到,钱菲菲不仅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还把主意打到了钱春晓身上……
钱菲菲阴阳怪气的应道:“族长啊,你这么聪明绝顶的脑袋,难道还想不出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