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接受和主动接受之间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会让人烦躁,因为对未发生的事情没有足够的信心和掌控力。
后者就不一样了,带着胜利的果实返回的心情。
即使是比较枯燥的返程火车。
原本苏飞还想着找一下铁路部门的人谈一下合作,但是想到这种事情还是让加里来办,所以也就作罢。
此时还是尤里西斯·辛普森·格兰特(1869-1877年)当政的年代。
“这似乎和你刚来的时候说的不太一样。”吉米坐在苏飞的对面,和亨利·戈培尔谈判的过程异常的顺利,不过苏飞也没有对亨利·戈培尔一家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只是小之于情动之于礼和他说明了这个事情的必要性。
西格玛公司当然也给予了他在金钱上的补偿。
至于技术顾问的事情,亨利·戈培尔没有接受,在专利交到苏飞手上的时候,他的生活仿佛就平静了下来。
那些书房的图纸自然也打包送给了西格玛公司,那些设备苏飞在考虑之后,还是先一步托运回了底特律。
随后两个人便在纽约逛了几天,考察了这里的环境。
“你指的是什么?手段还是慷慨?”苏飞正在纸上面写东西,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当然是后者,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的话,我觉得把他锁在椅子上,很快他就会屈服,然后不用花一分钱就把专利拿到手。”吉米摊开双手,和苏飞说了他的见解。
“你的想法很危险,而且还很幼稚。”
“我说了有的事情是需要共同去维护的,专利局的东西被所有人承认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维护它。而不是破坏它。”
苏飞看着他不屑一顾的表情,随后举了一个例子。
“你也不想西格玛公司的产品被其他人模仿然后卖得全世界都是,别人不花一分钱拿着你的设计心血赚到的钱,转化为射向你的子弹。”
“然后西格玛公司破产倒闭,你手底下那群兄弟姐妹,工厂的工人因为你的做法,让我们被排除在专利法案之外,最后你的下场就是被绞死。”
看着他僵住的脸,苏飞微微笑了一下。
在路过的餐车里面买了一些甜甜圈,塞到他的手里。
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样子,苏飞耸耸肩拿了一口,差点没被加量不加价的糖份甜死。喝了一口水之后笑着说道:
“吉米,你知道现在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不理解,苏飞先生。”吉米三两下把甜甜圈吃完之后就坐得笔直,小时候家里送他去镇上的学校读书,他的调皮捣蛋并没有引来先生的不满,但是家里为此差点没把他打死。
从那之后,他就不自觉养成一种习惯。
对待饱腹诗书的先生,总会认真的态度对待,即使眼前的人非常的年轻。
苏飞先生这个称呼,是他在请教的时候会用上的。当然了,苏飞也没有打算让他改。
总觉得一直苏飞苏飞的太显年轻了,加个先生或许好一点。
“你看这份报纸上面写的:1873年:维也纳股市暴跌引发了奥地利、随后为德国的银行破产潮;随着战争的努力、铁路建设和船只建造而来的德国重工业的强势膨胀,受到了成本上升和利润剧跌的限制;1874年,铸铁生产减少了21%、价格下跌了37%;失业潮将一些工人赶回了乡间,冯·奥本海姆男爵在1875年10月写道,“在过去五十六年间还从未有过持续这么久的危机。”
产能的过剩是巨大的:锻造业1873年能生产250万吨铁轨,而其消耗却跌到了50万吨。”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破产的威力是很可怕的。而且要重新开始是很难的,希望你在后面做事的时候要考虑好后果。”
苏飞把报纸放到他面前,就继续开始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