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水,秦修远抱着人舒舒服服泡澡,书接上回,“她们都在偏院,不让到正院烦你。”
“搞得你有一院子女人和娃娃的阵势!”
……“又胡说八道了。”他揉揉她松垮的肚皮,毕竟是下属的娃娃。劝她,“别束了,康健最要紧。以后我都在外面,嗯?”
这十几年给了这么多,她就承了两回,居然争气换来四个儿女,足够了。
“这三个月癸水没来,老头子今天说大概断绝了,叨叨念了一大段什么内经有言,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七七才闭经无子,总之血气早衰了。”
望舒说重点,“没癸水的前几年内情绪起伏变化无常,让你忍着点我的脾气。”
所以里边外边没啥差别了。
秦修远木着俊脸,“……老头子胡说八道。”妇人这些年身体还算可以,什么紧着她的意来,能吃能睡,很少生病。
“说不定等你回来我都无欲无求了。”更年期嘛,男人肯定是身外之物了。
“胡说八道!”听得男人直瞪她,夜里没他位置,那不可能!
敢情人今天就会一个四字成语了,来来回回都是胡说八道。
望舒不吭声,癸水来,她烦,不来了,更烦。女人怀孕产子哺育都受罪,加之肩头这一箭,血流,肉剜,一个坑,血气能不亏?
秦修远似乎也想到这个原因,手难得从阿贝贝那移到那个坑窝去,还是劝妇人调理,鉴于苦药坚决不喝,平时参汤都喝得要吐不吐的,闻味就皱眉。
话软软的,“每日进食参汤枣糕,听话。”
“嫩牛肉,鲜鱼肉,甜果子和绿叶菜。”她一口气数了好几样。
宰牛尚且不易,还是嫩牛肉。庄园池子里养了好些鱼,甜果子和绿叶菜夏秋两季不算太难,难在持续供应。
“好。夏秋吃这些,冬春喝参汤吃枣子。”
“多备点放冰窖。”
反正她就是不想喝参汤。
两人还在打着商量,系上睡袍准备熄灯歇觉,“爹!!!!!!”
一声大吼震破黑夜的寂静,望舒被吓得心脏突突跳,云骁的声音还在继续,“娘亲!!!!妹妹妹妹!”
“你快去!”隔空几声吼,眼皮子直跳,她捂着胸口,心都快跳出来了,一手推人,自己也手忙脚乱扯了件披风,儿子黑夜里的声音又惊恐又害怕又凄厉,秦修远顾不得多想,把妇人推给冲进来的小青,握了剑就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