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陷色心之中,被那世瑶公主骂醒后,又差点说错话了,哎,不长纪性啊,杨勉忙一抱拳,学着这时代的礼节,对着世瑶公主拜了拜:“小民见过公主,还请原谅小民不知者不罪!”
“哈哈……哈哈……你都不知者不罪了,还要本宫原谅你什么?”世瑶公主见杨勉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可又被他那最后那句给逗乐了,笑的是花枝乱颤,这人还真是一个奇葩。
“小民没有文化,故不会说话。”
“好了,本宫还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不就是想逗乐本宫而免你责罚吗?”
“公主果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小民的一点小心思怎能逃过公主的火眼金睛?”
现在世瑶公主无语极了,和这个杨二蛋这样说下去,估计是难有收场的那一刻,好像自己这堂堂一公主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讨了好去,这不,他又暗骂自己是那孙猴子,此人太可恶了。
“……嗯?他现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可他并不像自己刚才想的那样,跪地磕头请罪,痛哭着求自己饶了他,这还在变着法子来占自己的便宜,他脸上哪有怕自己的样子?难道他不懂礼数,也如孙猴子那般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哎,不能和这等没有开化之人计较。”世瑶公主无奈的想着。
世瑶公主今天有点懵,她自我有些理解不了。当初杨勉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并没有表现出一个农村人的谨慎和自卑,反而还在想着怎么占自己的便宜,“我还是驸马爷”这样的话言犹在耳。这是一个农村人敢这样对一个公主说的话吗?这人就没有一个农村人的自觉吗?就算在京中、在军营,那些世家子弟、军中将领见了自己那个不得谨慎规矩?哎,可能这就是高人吧。
世瑶公主自成年领军之后,从未如此开怀大笑过,这一笑惊的门外两个婢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夏彤,公主笑得如此开心,不知道那杨二蛋又讲了什么俏皮话。”
“春蔓,公主笑笑也好。这些年她为了边关事、流民事,你可曾见过公主笑的如此开怀过么?这杨二蛋还真是个高人啊!”颇有主见的夏彤,一副老成的样子说出了世瑶公主这些年来的生活状况。
有女人的地方,一定不会缺少八卦。春蔓回忆着这两天公主和杨勉在一起的样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夏彤,以后可不能管那个杨二蛋叫“二蛋”了,我看公主这两天和这个杨二蛋在一起是最快乐的时间。虽然他老是骗公主,你没见公主很喜欢他骗吗?”
“你的意思是,那杨二蛋以后会成为……”夏彤用两只手的挴指对碰了一下,做了一个世人都懂的男女关系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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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勉,你以后别叫我公主,我这身份不方便透露出去,嗯……你还是叫我黄秋生吧。”
“呃,那好。你也还是叫我二蛋,这样更显亲热。秋生啊,你对那水车和舂米工坊如此有兴趣,这都是一些低贱之物,对于你这样高贵的人来说,……是不是有点那个什么?那个……”杨勉打蛇随棍上,既然公主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装的必要吗?但他那个这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世瑶公主见他一开口,便是想着占自己的便宜,现在又说什么“更显亲热”,谁和你亲热,真不要脸,——不应该是“更显亲近”吗?既然他开口问水车等事,便说明他对自己的想法也是明了,也当对自己详细说明这水车等物的制作之法,如此一想,世瑶公主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次不会无功而返了。
世瑶公主对于杨勉口中的“秋生”的叫法,也不排斥,虽然对于“秋生”两字还有些不习惯,那也是自己起的别名,他叫的是有些肉麻,可感觉还很好,有一种不似亲人胜似亲人的亲切感。
“二蛋,我的身份已告诉你了,我是真的需要你这个水车和舂米工坊技术,它们不是低贱,而像是巧夺天工的艺术一般……我的时间也不多,准备明天下午就走,能详细的讲给我听吗?”
世瑶公主说到这里,稍顿后,说出了她为何如此急需这些的原因,在公主的娓娓道来中,杨勉终于理解了这位公主为什么这么急迫的需要这些技术了:大战后两年多,朝廷一大堆烂事,搞的焦头烂额。很多民政上的措施还没有跟上来,整个北方还有大量失去土地的农民,那些农民一旦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也就成为了流民。这些流民没得到有效安置,游走各地,如蝗虫过境一般带来灾难。本来一地还能度日的平民,被这些流民一趟过,那些尚能度日的平民也变成流民,——滚滚而来,日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