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大门外,此刻却是热闹非凡,一队草帽兵接管了防护,沿途路过之人稍微探头,轻则呵斥,重则被刀枪赶跑。
而在府内,一箱又一箱聘礼几乎将整个内堂覆盖,惹的府内的人直呼:
“这许家大郎真是心急,哪有人直接送两道聘礼的!!”
只不过这样的声音最终还是被章家老爷章延年一句“天赐良缘,不可轻慢”给压住。
但哪怕如此,在府内,谣言还是慢慢四散开了,只不过不是丑闻,而是“得意”,毕竟他们章家如今能与名声显赫的许家大郎,许押司,许将军联姻,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夸赞的。
至于昔日的那些“阴暗龌龊”,什么,明明是你们这些外人乱嚼舌根,与我章家何干??
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别说章家,就连原来在城内看不起许浩的人,此刻都已经换了话风,走哪都道许浩乃是安庆之荣,说许浩是安庆三百年一出的不世天才。
这些人尚且如此,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简直就差把许浩挂在香炉前立“生祠”,当神仙供奉了。
至于许浩原来在诗会落水被羞辱的事情,那更是成了“不小心”“受害”,在某些人嘴里,分明是那些人嫉贤妒能,无耻栽赃,与许浩没有半点关系。
所谓成功之后,自有大儒辩经,许浩刚回来不到两天,便已经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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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开门啊,开门啊!!”
春红小声的拍打秀房大门,脸上露出焦急,年岁还小的她,不明白这位许家公子进去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
“小姐----”
“贱丫头,吵甚吵,把门去!!”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这个院!!”
屋内传来一阵略带“疲惫”的娇嗔,吓的春红连连后退,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双颊泛红,踩着碎步跑出了院。
只不过刚想跑出去,就又返了回来,装作不知道的坐在平时下棋的石凳上,紧张的看着院子的石拱门,只不过从她不断回头看屋子的目光,以及攥在手心的手帕可以看出,她很想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刚有画面在脑中,屋内便传来一阵呼声:
“送些茶来---”
春红慌慌张张的去准备茶水。
而在屋内,许浩紧了紧腰间的香囊,上面带血的章字格外显眼。
“你这人,还未成婚便敢来,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不成!!”
秀榻之上,一位曼妙酥软的女子,正在扎头,眉宇间充满了初为人妇的风采。
秀眉微动,红唇轻启:
“你说你留了山匪,我怎么不信??”
许浩拿起桌上的干果塞进嘴里,嚼巴几下:
“匪,何时留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人,刚才欢好之时,是你自己说---”
章云若慢慢的说不下去了,脸也越来越红。
“说什么??”
“不会是---”
“山匪还不如你,投降的速度比你快吧??”
许浩勒紧袖口护臂,调笑的望着对面,引来了一阵娇羞似的嗔怪。
“吱----”
“小姐---”
大门突然推开,露出了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茶壶茶具的春红。
“放那吧----”
“是!!”
顺着章云若的手势,春红慌慌张张的将托盘放下,随后盘子都不拿,就跑了出去,好似很害怕见到“生人”一样。
许浩看着离开的春红,转过头看着章云若:‘
“这就是你说的,嗯,腿脚不错,有把子力气,干活应该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干活才好!!’
“你这人---”
章云若被弄的满脸羞红,如玉般的秀指指着许浩,小声骂了句;
“淫贼!!”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浩拿起放在梳妆台前的佩剑,走出门时转过头笑着说道:
“莫留,再留岳父大人就要拿刀砍我了!!”
“哼,真是个孽障!!”
章云若气的将枕头砸了过去。
真到许浩出了门后,她又跑到窗前张望,哪怕对方走了很长时间,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