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空旷的校场上,一排穿着各式衣裳的年轻人并肩而立。
只不过与刚来时“交头接耳”不同,不过一天,却是老实了许多,连校场高台上的训话,和愿意听了。
至于功效,看看校场外那些手持枪棒的黑衣汉子,怕是任谁见了也哆嗦。
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杀星”,昨日有地痞混进来挑衅,被其直接抓到城楼扔下,可谓正儿八经的举着摔死。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你们是士兵,兵,就要有兵的样子!!”
“看看你们,什么样子,简直连山匪都不如!!”
高台之上,杨立仁背着手言词犀利的发出训示。
底下偶尔还能传出:
“兵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被匪杀光了!!”
杨立仁“充耳不闻”,挥手道:
“兵者,忠勇之士,古人都这么说。”
“但在我这不是,在我这里,你们只有一条,那就是服从,永远,毫不犹豫的服从!!”
底下人依旧没有任何声音,要不是被昨天那个杀性吓怕了,只怕早就有人笑了。
哪怕如此,队伍中还是能听到“唏嘘”的声音,正是憋不住的那帮人。
杨立仁看着底下的情况,嘴角浮笑:
“刚刚发出声音的人站出来!!”
底下依旧是“无声”,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够胆!!”
“既然够胆,那么就请诸位站着吧,站到明日,记住,谁都不能睡,睡了,我也得让他醒过来!!”
杨立仁的话就像魔王的“催命”,吓的有几个胆小的双腿颤抖。
………
深夜,随着“哗啦”一声响,几乎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再看声音处,几个睡着的士兵,已经被浇的透凉,在这夜晚降温的山区,简直就是要人命。
几下过后,倒地者云集。
有人想要建议“暂缓”,杨立仁却来了一句:
“只要不死人,就给我练,病了,我给他治,死了,我给他厚葬,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是许爷的兵,是许爷的兵,就得站着!!”
“就得服从……”
就这样,这些兵硬生生站了一晚上,第二天,城内那些活下来的“郎中”“土大夫”都忙坏了。
用当时一个郎中的话说就是:
“这哪里是练兵,简直就是杀人啊!!”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几日后的校场上,却是再也听不到“非议”了。
甚至到了杨立仁说什么就是什么东西程度。
………
“站直了,双腿不要抖……”
“枪抱紧,前身向前躬!!”
“啪……”
一鞭下去,瞬间响起“惨叫”,紧接着还有一句:
“抬枪,躬身!!”
被抽打的新兵来不及擦泪水,抱着枪向前,身躯微微弯曲,连带着长枪都有捅刺出去的感觉。
“对,就这样!!”
那个领头的“教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去其他地方了。
高台之上,许浩看着下方的两排方阵,眼神中带着欣赏:
“将帮中子弟和这群潜县良家子打散,果真有效。”
“许兄,自古以来将领掌握军队,无非两种,一种是靠官令,也就是宋制,但这套如今怎么也用不得,另一种就是家丁。”
“前明边将,大多数用家丁,重用其为私军,乃至为掌握军队的绝对核心……”
一旁的杨立仁走过来跟着回答。
许浩没有说话,只是用左手摩擦着腰间的“汉剑”,眼神一刻不停的扫视着下方的军阵。
“大哥,城内的铁匠抓遍了,还是没有人会做火器!!”
“我看不如还是让人回安庆城找安老头吧!!”
许滨的粗声在背后响起,许浩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