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面对雪之下阳乃的提议，沐悠果断地选择了拒绝。

“就不先听听是什么内容吗？”

“不用了，以你的性子，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提出来了，我怕怕自己听完后真的会心动。”

但即使这样也不肯答应吗？雪之下阳乃怔怔地看着沐悠，是因为这也是承诺的一种吗？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是这种人……”雪之下阳乃不确定地说道。

沐悠听闻，也不由得失笑，其实他到底会是怎样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能和我说说吗？”

“以你的能力，你本可以为所欲为的……”

在经历了西欧和东京之后，雪之下阳乃才对与自己如今的实力在这个世界的位置有了大致清晰的认知，可以说，除了那些本就隐世的神明，几乎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

而且雪之下阳乃知道这并不是自己极限，神之眼神之眼，或许可能真的是可以成为一方神明的道路。

那么，将这样一件宝物赠与自己的沐悠，又有着怎样的实力呢？再加上他那入梦造梦的能力，世间又有什么人可以阻拦他的呢？

可沐悠直到如今的表现都十分的克制，就像面对一个十分易碎的梦炮一般面对着这个世界。

亲切、热情，但又那么地……疏离，对，就是疏离！

而作为最为了解对方的雪之下阳乃，内心似乎也有了一些猜测。

雪之下阳乃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看法，一边看着对方的表情从迷茫，在到恍然，最后变成了黯然。

“这样吗？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啊……”

少年的声音空灵动听，却又充满了破碎之感。雪之下阳乃不由得想起了梦中对方在自己怀中变成流光的场景，吓得她急忙一把将对方紧紧将对方抱住。

“怎么了吗？”

沐悠感受着对方略微有些颤抖的身子，还有身前的温暖，不由得好笑，怎么一个个都觉得他好像就要不久于人世似的。

雪之下阳乃也很快反应过来，倒也不害羞，反而一脸幽怨地盯着沐悠：“你说这是谁的错？”

“啊啦啦，我本以为你已经学会接受这个现实了呢？”

“什么现实，把人家吃干抹净然后始乱终弃？”

“……我只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又没说不回来。”

“哦？是吗？你有多少把握？”

“额，这个……”

“盯——”

“大概五成吧。”

“你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雪之下阳乃一时气急，对着某人修长的脖颈就是一口。

“嘶——”沐悠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这些女生怎么都这么喜欢咬人啊，而且他好像……

紧挨着沐悠的阳乃似乎也察觉到了，默默地松开了牙口，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沐悠。

“你竟然……”

“闭嘴！”

沐悠撇过脸去，开始逃避现实，因为被咬而兴奋什么的，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打死不承认。

沐悠一边想着，一边想要起身离开，但却被阳乃一秒截停，看着对方突然变得迷离的眼眸，沐悠顿感大事不妙。

“怎么，你不是想让姐姐我闭嘴吗？跑什么？”

“阳乃你……”

沐悠还想说些什么，但阳乃的情况看着已经是没有没有办法回应他了，只是不住得点头，全然赞成他的观点。

……

一夜欢闹，天色微明。

清晨的风从跨过遥远的山岚，途径人间渐起的乡镇，将睡梦中的少女叫醒。